这座宅院原先的主人确实是家道中落,但对方开价并不低,而且当时还有人在与他兑争,如若是在往常他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心甘情愿贡献出宅院,但此时是在安州,他并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所以他直接开口承诺了比原先价格多一倍的数量,夺得这座宅院的所有权,总共十万两,黄金。
想到这,古卫彬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什么神色,只更低着头,道:“是卫彬做事失了分寸,还请四爷责罚。”
四爷看着他认错的样子,拿在手上的茶缓缓送到嘴边,轻轻地用着那薄得血管随时就会爆裂的嘴唇道:“这事先记着,等你将该办的事办妥,就当将功折罪,如若不然,二罪齐罚!”
四爷讲到后面那句里,依旧面容和旭,只不过那瘦尖的下巴却因为加重的咬字使得尖下巴更为明显。
古卫彬听得,重重地应了声是。
四爷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在安州也有些时日了,听闻最近你约到那洛家小姐,怎样,美男计使得有何眉目了吗?”说到最后,他不经意地挑了挑眉,似乎对古卫彬用上此计颇为赞成。
古卫彬一听,原本松下来的脸色又覆上一层紧张神色。原本他可以很有信心地将这几日的进展报告出来,但依今日的情况,他已经不是很确定自己一直费心神接近的人到底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现时他已经因为私自支出巨款一事被对方记了一笔,如若还说出那些个事,那定要让人觉得他没能力担当大事,所以不能照实说,只道:“还请四爷放心,卫彬定能办妥此事。”
四爷听着,语气颇重的道:“好,我一会还得离开安州处理事情,过几日回来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将那东西取到手。我该走了,你不必相送,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做才是最好……”
古卫彬又重重地应了声,“属下明白”。
四爷听着,没有过多的表情,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脚步优雅地往门外走去。
四爷走后,古卫彬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心中想着,到底是谁在对方耳边嚼了舌根,否则四爷不会专程过来于他讲这些。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闪过一人,是他方才派出去查洛府情况的人,如此快回来底是有了结果,古卫彬没有回头,只开口问道:“可是她?”
来人垂目,肃声道:“属下已查清,那与少爷游玩的是洛府老夫人的远房亲戚,叫容脂胭,是一孤女,是从京都前来投奔的洛家,并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个洛家大小姐。”
古卫彬听得,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果然如此!突然地,他的嘴角一勾,好个容脂胭,竟敢欺骗于我,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对方说话时的口音有些奇怪,像是安州又不是安州,原是京都人学着安州人讲话。
不过,这场戏定不是容脂胭一人才能演成,那洛家人定也是逃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那日他误称姓容的为洛小姐却无人反驳于他,这是巧合?他可不这么认为。想到这,他想抬腿离去,却又顿了顿,微微转头,朝身后的人道:“把这些鱼的尸体都处理掉,还有,吩咐下去,以后这个湖里不要让我再看到一条鱼!”说完,才甩身快步离去。
翌日,洛府门前。
洛可妍一行人从外面乘着马车回来。方一下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狂策而来,顿时眉心蹙紧地看了过去。
洛府处于安州城的中心,虽不是商业大街,但这里也是商户颇多,行人络绎不绝,什么人竟敢这个时辰在街上策马狂奔。
转眼望去,只见来的一辆马车车厢以着锦缎包身,通体金黄,四角更是镶着行行金丝,显得极其贵重华丽。车顶一个呈墨金色的遮阳伞顶在那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引得街上的人群皆驻足观视。
驾着马车的车夫见此,似乎更加地意气风发般,用力地挥舞着马鞭抽着拉车的马,快速地朝她这个方向奔来。
此时前方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像是没看过如此情景,一下看得忘了神,张大嘴巴愣在街道中间没有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