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对妹妹发情」的段落,明想,含着丝的右耳垂,说:「你不是更常对她发
情吗,嗯?你是不是认为只要逮到她几次,就能够淡化你往后恶行的不道德之处?」
明以为丝会大力反驳,或者把头偏过去。而丝听了,只是脸红,稍微低头。
嘴角上扬的她,以右手摸着后脑杓,一副「就是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明的推
论完全正确,丝就算不直接回答,也不会否认自己的变态念头。做人得要有原则,
丝想,挺为自己感到骄傲的。沉默约三秒后,丝发出既细嫩又湿黏的笑声:「噗
嘻嘻嘻嘻嘻──」听起来像个小孩,也像个邪恶的妖精,明想。泥心中的形容可
不会这么客气。
丝兴奋到快要从椅子上跌下来,不只是因为观察泥时的丰富收穫,也包括让
明提早发现自己的阴谋。这一天,她到睡前都将挂着笑容。
泥以为自己就和明一样,早就习惯丝的各种反应。而丝却一连笑了十多秒,
不像失控,比较像是又在刻意胡闹。到后来,泥还是起了鸡皮疙瘩,腰上的触手
也开始警戒。明听完全程,却只是半睁着眼,轻笑一声。她低着头,以鼻子轻搔
丝的颈子和触手头发,说:「你这个做妹妹的还真是不乖呢。」
除吐槽丝以外,明还期待自己的发言能再次唤醒泥内心深处的yù_wàng。时
间,泥是不觉得有什么。而就在她准备好好叹一口气的时候,腰上的次要触手却
开始向触电一般扭动。也像是被暴风吹拂,丝想,那正是过分压抑内心的证明。
所幸没敲打到柜子或水龙头,泥想,现场只会有丝发现而已。当明抬起头时,泥
已经控制住所有的触手,让它们又贴着大腿。泥把头慢慢压低,假装自己在专心
确认烤箱的运作情形。明也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完全没发现。
已经不再吐出「噗嘻嘻嘻──」等声音的丝,脸上继续挂着不符合自己年纪
的淫秽笑容。明好想从她的rǔ_fáng一下舔到脸颊,或者从颈子舔到耳朵。而在考虑
半秒后,明只是轻轻亲吻丝的左脸颊。毕竟再过不到几分钟就要开饭了,明可不
想在品嚐美好料理时也不专心。
而明在欲火缩小的同时,脑袋还是加速运转:先和泥在餐桌上做,用jīng_yè裹
满泥的全身上下,再把丝叠在上面。她们俩应该不用建议,就会自动开始磨蹭,
明想,而把jīng_yè弄到起泡,变更得像是用鲜奶油涂抹身体。正思考该为这种甜点
般的画面取什么名字的明,已经懒得再吐槽自己。
派烤好后,泥用蓝色的连指棉布隔热手套取出。不是泠做的,也不是她前几
次出门买的,而是直接从柜子找出来的,明想,妈买来超过两年,看来却还是跟
新的一样。
派装在陶瓷容器里,而不是常见的铝箔。泥有仔细计算过水量,即使加入新
鲜菠菜,也不会湿湿烂烂的。而尽管她拿出百分之百的实力,看来还是会有些紧
张。明猜,大概味道非常特别,甚至有些非主流;派皮或菠菜不至於有什么太夸
张的表现,所以应是碎猪肉有些特别的调味。
虽是一人份的派,厚度却不只五公分,不算特别小。明把派切开,舀一匙内
馅、嗅闻两下。凭着过去外食的经验,她大概晓得有哪些成分。除筋和肉之外,
还混入一些内脏,除让口感绵密些之外,也赋予整道料理强烈风味。
派从烤箱里拿出来后,内外全都符合泥的想像,而她还是怕明会不喜欢。之
所以不因此改做别的料理,除是因为好奇明的反应外,也是因为泥有心要分享真
正的好东西;不只是个家庭主妇,也是个料理人,明想,晓得不仅味道新奇,营
养也绝对充足;这可是泥做的料理。
明把汤匙上的馅料送到嘴里,马上说:「就是要混入一些内脏,才能做出这
么棒的味道!」其实她有没有非常懂内脏料理,只是诚实说出自己此时的感受。
听到明说这句话,泥终於露出笑容,看来有确实放松不少。
一开始,泥就不需担忧,因为明不是那么胆小的女孩。且食用猪的内脏在台
湾极为普遍,生在此地的明,还吃过很多人不敢吃的料理。田鸡太常见了些,明
想,打算和泥分享一些比较特别的。
在明的印象中,蛇肉通常比较能够让同学稍微讶异。明记得,当初是爸带她
去的。他大概是想要吓吓她,没料到她真的敢吃。不做成三杯的话,其实就是既
韧又没多少味道的鸡肉。想到这里,明突然不敢和泥说,怕到时候是泥不敢和她
接吻。
而无论泥幼时的生长环境与自己差多,明少迟早还是要告诉她。泥知道自己
的才能可以完全施展开来后,大概会想做些实验色彩强烈的料理。明或许不能提
供太多构想,但很愿意当试吃员。希望能有参与的她,当然会希望往后不只
是帮泥从货架和冰箱里搬出材料而已。
明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很快把派吃到快剩下一半。泥选择材料的能力不用说,
对葱、胡椒、大蒜的比例拿捏功力,她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