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斡不想在万蕴绮面前表现得太过于拘谨,再加上抑止不住心里的狂喜,反常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把万蕴绮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发的是那门子疯,只好等他笑够了再说。
他发泄完以后,舒服了,说:“我真是太幸运,短短几天之内,就捡到了两个董事长来当。”
他说得理由还算充分,万蕴绮也不介意。
她笑了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咱们是朋友嘛,在我面前想怎么发泄情绪都行。”
他说:“你不知道的,像我这种出身贫寒的人,刚刚从学校出来就碰上这样的好事,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也只有在你这么通情达理的朋友面前才敢发泄出内心的狂热。”
万蕴绮会心地一笑,“没事,以后你在我面前可以随便说话,也可能随便发泄情绪,只要注意着别把我吓坏就行。”
“你真好。”他由衷地说了一句内心话,在他的理念里,万蕴绮就是一个好人。
“谢谢夸奖。”万蕴绮谢完就站了起来,说:“有关公司的细节问题,我晚上再来跟你详细地说,现在我得走了,否则雯雯就要冲到你这里来了。”
“哦,那晚上我在家里做饭,你跟雯雯一起过来吃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忙吧,我走了。”
石达斡知道留不住万蕴绮,只好送她出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跟万蕴绮待在一起,觉得跟她说说话,谈谈心,瞧着她,守着她……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特别奢侈,特别舒服,是很难用语言描述的那种感受。
刚刚送走万蕴绮,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打开来看,是黄玉珊打来的。
接通后,她说要马上跟他见见,地点是刘老四山庄。
这个女人搞什么东西,大清早的怎么要跟他见面?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没有拒绝,答应下来,并给李秋琴打了电话,直接说黄玉珊要见他,也说今天他就不去酒店了,至于那两份协议的执行事宜,让李秋琴安排就行了。
随后,他吃了早餐,从李秋琴给他买的休闲服中选了一套最合身的穿上,便出门赶往刘老四山庄。
黄玉珊会跟他说什么事呢?或者说会跟他发生什么事?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跟这个漂亮得令人窒息的女人独处一室,不发生点事是不可能的,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只有等见着了答案自然就会出来。
刘老四山庄地处郊区,前有水,后靠片子山,周边树木成丛。清早,能闻鸟鸣,空气新鲜,石达斡倒是非常乐意来这个地方透透气,缓解一下工作带来的压力。
这两天他的确感受到了来自于工作上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无法向别人倾诉的,因为别人只看到他风光的一面,不会理解他心里的烦恼。
他在山庄门口停好车,顿时,感觉远离城市的喧嚷是多么地惬意。
站在车前,他极目远眺,惟见青山含黛,山峦层叠,旭日初升,温暖如春。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穿过岁岁的隧道,回到了童年时期的老家——清水县上水村。
在他的记忆里,老家的天空是蓝色的,水是清的,风景比眼前的山景还要怡人,空气更新鲜。
然而,前不久,他回老家查访老爸的死因时,小时游泳捞鱼的那条河的水被煤矿的污水染成了黑色,山上的树木被煤灰吞噬得只剩菜下了枯枝败叶,看着就令人心痛。
他的老爸就是当地最大的煤矿老板,也是污染那那条河的祸首之一。
“石董您好。”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把石达斡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
他转回身来,认出是山庄的老板刘老四。瞅见那张普通的脸上荡漾着意蕴讨好的笑意,他顿生反感,心坊间荡起一个声音:“如果我还是半月前的那个穷小子身份,这个家伙会讨好我么?”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半月前,别说讨好了,就算来山庄消费,这位老板还会担心他给不起钱吃白食呢。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当你拥有地位和身份,当你能支配比别人更多的金钱时,讨好,巴结,奉承都会迎面而来。
他还不适应别人的讨好,却不反感。
“黄玉珊呢?”石达斡淡然问道。
“董主席在后院的葡萄架下喝早茶,请石懂进去吧。”刘老四小心翼翼地说道。
石达斡是直呼黄玉珊的大名,但是刘老四似乎不敢叫这个名字。
先去见黄玉珊再说。
后院,风景怡人,新鲜的空气里飘荡着悦耳的乐音。黄玉珊穿着一套淡绿色的连衣裙,端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面前的檀木桌上摆放着茶水,糕点,水果,小吃……等等。
周围的花草盆景她把的高贵与美丽衬托得恰到好处,令人着迷是对她的最真实的写照。
她听到了脚步声,估计是自己约的人来了,便对站在旁边的保镖顾义付摆一摆手,“顾经理,石达斡来了,你去迎一迎,待会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来后院。”
顾义付打败李丙元以后,荣升万元集团公司旗下安保公司的分经理,同时也兼黄玉珊的保镖,当然,一般情况下用不着他,特殊情况下黄玉珊才让她保驾出行,平时在公司里都是由其他保镖负责她的安全。
顾义付穿着一身西服,看着有些别扭,好像这身衣服就不应该穿在他的身上一样。他那脸扳得没有一丝笑容。回答黄玉珊时也只是轻轻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