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儿子闭着眼睛哭着,姨妈笑的慈爱,“这声音多响亮,多好的孩子……”
我柔和的视线落在儿子的身上。
不大会,敲门声响起,阮瑷走去开门,拎着个保温壶走了进来,“喝点粥,垫垫肚子,早餐我让她们做别的送过来。”
她拧开保温壶的盖,拿过上面的金属隔层,双手拿着保温壶,金黄色粘稠的小米粥蜿倒在了碗里……
阮瑷喂我喝完粥,我说:“小瑷,你先回去吧,这里有姨妈就好了。”
“没事,姨妈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你困不困,睡会吧,现在产妇最大。”
我问姨妈,“你带了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了吗?”
“带了。”姨妈答。
“给小瑷吧。”我说着又看向阮瑷,“明天你背着万景渊赶紧把出生证明办了,记得,父亲处空着。”
阮瑷点头,“放心吧。”
嘱托好了家国大事,一股子疲累感席卷全身,我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时后,迷迷糊糊中感觉房门被推开了,我勉强抬起眼帘,睁开了一条缝,万景渊的身影赫然撞入眸内。
☆、117回家
我实在是困极了,况且阮瑷和姨妈都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纵然睡不踏实,我还是闭上了眼睛。
一阵窸窣声悄然滑过耳畔,很快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只有孩子偶尔的啼哭声传来,阮瑷和姨妈哄孩子,倒水,冲奶粉,换尿布的声音让我觉得特别心安。
迷迷糊糊中感觉床边隐约有动静,我也懒的睁开眼睛。
一夜没有睡好,醒来的时候,姨妈阮瑷和万景渊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飞儿,喝点粥吧,家里的保姆刚送过来的。”阮瑷走过来说。
万景渊不声不响的将手伸到床头柜上,打开保温壶往碗里倒着粥,他拿着勺子舀了粥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轻吹了两下,又递到我的嘴边,“喝吧,不烫了。”
“飞儿,好好吃饭。”阮瑷的声音不小,带着柔和的命令,我知道她是怕我和万景渊吵架。
她说的对,我没有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还是像姨妈和阮瑷交代的那样,一切等过了月子再说。
我张开嘴,喝下了粥。
喝完粥,姨妈抱着儿子过来,“让他吃吃吧,母乳下来越早越好。”
阮瑷直接掀开被子,解着我病服的扣子,我有点尴尬,“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她解开我的扣子,姨妈将孩子的脑袋歪过来,放在奶头上,他吸不到,可能姿势不对。
“翻个身吧。”阮瑷说。
我侧躺下来,阮瑷将儿子放在我的怀里,这下终于可以吃到了,感受着他的小嘴一嘬一嘬的,我的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叫做母爱的温情。
我看向姨妈,张了张嘴,想问是不是我也是在她怀里这样吃奶的,眼神瞥过万景渊,我又将即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不大会,敲门声响了,我赶紧拉过被子,衣服遮挡起来,阮瑷走去开门,一声清脆悦耳的“妈妈”在病房漾开。
“瑾瑾,想妈妈了?”阮瑷柔和明亮的声音滑过耳畔。
我压低嗓子喊着,“小瑾瑾,快进来。”
“方便吗?”还有左霄启的声音。
我向姨妈递了个眼神,她抱开儿子,万景渊赶忙弯腰帮我扣着扣子,“方便。”
阮瑷抱着左瑾晗走了进来,她伸着胳膊一手搂着阮瑷的脖子,一手朝我招手,软濡的声音咯咯笑着,“干妈。”
身后左霄启单手插兜走了进来,眉眼笑开,“小瑷说你生了个儿子,恭喜,一大早我们就迫不及待的跑来了,瑾瑾要看小弟弟。”
万景渊和左霄启互相打过招呼,左瑾晗跑到我面前来,“干妈。”
我抬手抚摸着她的小脸,“昨天晚上有没有想妈妈?”
“想,弟弟。”左瑾晗又跑向了姨妈,姨妈指着婴儿床上的婴儿,说:“这是小弟弟。”
左瑾晗伸出小手摸摸婴儿的脸蛋,婴儿哇的一声又哭了。
“起好名字了吗?”左霄启问。
“嗯,叫子谦。”我特意没有说姓。
“戴子谦。”万景渊声音柔和,一字字清晰无比。
左霄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是谦谦君子的意思吗,这名字不错。”
“什么时候你们也生个谦谦君子?”我打趣着。
左霄启含笑的眼神带着抹宠溺落在阮瑷的身上,“我和女儿就是她的玩具,再生一个也是她多一个玩具而已。”
“那是你好男人,疼老婆。”我眼里不自主的流露出羡慕神色。
“你听他说,还是我在家带孩子多。”阮瑷睇了左霄启一眼,语带嗔怪。
“你可拉到吧,大家有目共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为左霄启抱不平。
左霄启温和道,“主要是我不敢惹她,一天天拽的要命,我女儿小时候也就用她喂喂奶,其他的都是我来。”
万景渊有点被冷落,左霄启很聪明也不会说起让我们尴尬的话题。
聊了一会,左霄启就要告辞了,他拉过左瑾晗的手,“瑾瑾,我们先走,让干妈休息。”他又看向我,“家里有保姆,想吃什么,让保姆做了给你送来,别客气,有需要帮忙的,别管大事小事,说话就行。”
又说了几句,左霄启就拉着左瑾晗的手走了,万景渊起身去送,我朝阮瑷使了个眼色,阮瑷报以了然的目光,拿着她的包走了出去。
姨妈和我商量着坐月子的事宜,“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