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顿了一下,片刻才转头对阿枣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干哑,可听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夜色沉沉,他的神色也看不大清,然阿枣就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成亲那么久,她从未见他做过噩梦,反倒是她自己常被前世之事吓醒。人都说会做噩梦是因为心有不安,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什么样的噩梦,说来给我听听?”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往他怀里挤了挤,阿枣语气轻松地笑道,“可是有人在梦里欺负我相公了?不怕,有我在呢,我帮你打跑他。”
“……好,娘子威武。”宋靳这才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等阿枣反应,他又突然伸手将她抱紧,语气莫名坚定深沉,“只要你在,怎么样都好。”
哪怕拥有她的代价,是要双手染血,沾上杀孽。
想到方才梦里差点将自己淹没的那些温热腥臭的鲜血,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