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打一盆水到偏殿,以后沉香的位置你顶替。”
说完,一拂衣袖,向药房走去。
白景尘在后面跟着。
“恩王殿下,您干什么?”
“白丞相不是让本王跟着你。”
一副云淡风轻乖乖听话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满满的扮猪吃虎。
“好,是微臣表述有误,恩王殿下您最好先把靴子穿上,之后跟着白玉去偏殿,稍微等一会,微臣马上就到。”
白里一脸假笑,甚至有点后悔对这个恩王殿下这么好。
“哦,那好,都听白里丞相的。”
他眸子晶亮。
“恩王殿下言重了。”
白里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药房。
白景尘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站在一整墙的药材面前,白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抓了几个配在一起,发汗驱寒。
她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醒酒汤那么一出,她还以为自己医术上有很大的退步,但看现在这个情况,好像还勉强算得上对得起她师傅。
端着一个雕花木盘,白里走回偏殿。
白景尘正坐在主位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她归来,看到那身影出现以后,他脸上带上一抹亮色。
白里走进来,第一眼,发现白景尘的脚上依旧只是里衣那一层丝绸。
“恩王殿下为何还不穿鞋?”
“本王看着你好像是要给本王治病的,怕丞相你医术不好,之后再拂了自己要与我治病的面子,所以,本王就想着尽量严重点,让治疗效果明显一些,也能突显丞相你的医术高明。”
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全都是歪理。
他又喝了一口茶。
“白丞相,你说,是也不是。”
白里被他这无厘头的论断听得头大。
“恕臣直言,臣一直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她将手里的药材撒进白玉端上来的水里,约莫着过了十多分钟,水变了颜色,她又将药材悉数捞出。
“恩王殿下,不嫌弃的话,还请泡个脚吧。”
白里整个处理水和药材的全过程无比专注,仿若无人之境,不知白景尘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面上带着雅兴。
“好,好啊,有劳白里丞相费心了。”
说着,就把脚放了进去。
说实话,还真挺舒服。
“恩王殿下,恕臣多言,您还年轻,要多保重身体,尽量不要再有如今日般醉酒,不鞋的事情,否则……”
“好的,本王知道了。”
白景尘把闭着的眼睛睁开,盯着白里,淡淡地说出口,坐姿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莫名这句话让人愿意去相信。
“好。”
白里也在他的感染下回了一句。
“白丞相真是我里朝的人才,竟然连医术也如此精湛。”
“恩王殿下言重了,微臣只是幼年之时幸遇名师,获其点化一二。”
白里的眸子低垂,一提起来她师傅她就心里发酸。
“原来如此,看来,丞相的师傅也是个良才,不知现在所在何处?”
白里摇摇头,没有作声。
是啊,师傅,您现在是在何处?
可否安好?
白景尘有眼力地住了口,岔开了话题。
“今日与白里丞相演得这出戏可实在是畅快。”
他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