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显得她是有多么的虚弱憔悴,之后下一秒眼睛里便盛满了泪水,刚要开口。
白里抓住这个机会,抢先一步。
“家贼难防,家贼难防,你偷丞相府上的东西便也就罢了,你怎还把主意打到恩王殿下的头上了!”
她故意把音量放得很大,足够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偷了东西也就罢了,你怎可以未出阁就用那些污秽之物行苟且之事!你可真是不知廉耻!”
院子里的人听的一愣一愣,脸上也都带上了鄙弃厌恶之情。
听完白里这些话,沉香心里也一阵空白,这丞相是唱得是哪一出戏?她心里琢磨了一会,想着丞相可能是发现有人围观,所以往她身上泼脏水,心里几分冷笑,现在主动权可是攥在她沉香手里。
之后拼命往前跪走了几步,无比真诚恳切又可怜,抓住白里的裤脚,狠狠地磕着头。
“奴婢不知道丞相在说什么,奴婢还请丞相给奴婢做主啊,刚才您赶奴婢出府,奴婢不敢有怨言,只想来这厢房拿回自己的东西便离开,谁知?谁知?”说着哭腔越来越浓,上气不接下气。
“谁知,恩王殿下他借着酒,说喜欢奴婢,就强要了奴婢,奴婢势单力薄,不敢反抗,还请丞相大人明鉴啊,大人……”
说完,又狠狠地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奴婢虽说出身苦寒,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若是就这样没了身份,奴婢甘愿一头撞死在这梁柱上……”
白里听着她这情深意切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厌弃,这个女人真是会装啊。
外面偷偷观望着的人也开始模棱两可。
“沉香,你还敢如此撒谎!”
白里心里想着,差不多了。
目光微微转向另外一间屋子,之后顺着怒气把一个杯子摔到地上。
铺垫,微臣做得够多了,剩下的,就看恩王殿下了。
“呦,一个区区奴婢,也敢随意诋毁里朝皇子,说出去,还真是让人笑话呢。”
两人事先没有约定好任何暗号,都按着心里的那杆秤进行着。
恰好,两个人的砝码一样重,秤同时齐平。
白里微微拱手行礼。
“让恩王殿下见笑了。”
抬眼的那一瞬间,眸中带着一抹笑,似乎在赞许着他的及时。
白景尘依然脸上带着那抹无所谓又邪魅的笑容,若有似无地点点头,让白里免礼。
沉香从见到白景尘的那一刻起,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一尊雕像,震惊的目瞪口呆,之后开始浑身像筛糠一样地瑟瑟发抖。
白景尘看到她这种状态,不屑地鼻子里哼了一声,抓起地上一块较为完整的玻璃碎片,扎进沉香的领口。
之后顺势将她像拎鸡崽一样拎起来。
然后抽出碎片。
“本王,看着你都觉得恶心。”
说完这句话,沉香整个人失了骨头一样地摇摇晃晃。
“白里丞相,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是做大理寺卿的对吧。”
“恩王殿下所言极是。”
“那你就帮本王算算,这奴婢,是犯了多少罪。”
“是。”
白里绕过沉香,径直走到床上。
从被子里掏出两样东西。
一枚恩王的玉佩,以及一件女子寻乐之物(你们懂得)。
沉香盯着白里手里的东西,目光直愣愣的,像是失心疯一样。恩王的玉佩本来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