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这件事情哪能怪你?再说了,咱们都成亲了,我若不跟着你来皇城,陛下难道不会起疑心么?好端端的,你若不是心虚,如何会将新婚王妃单独留在封地?”白春笙叹息一声,“不过,鲲哥,有些话我倒是早就想与你说了,若你今后大业可成,朝臣们劝你广纳后宫,你若真想要别的女子,就放我自由吧?我这些日子每次去后宫,看到皇后,看到那些后宫的女人,心里都很不舒服,我不愿意与人勾心斗角,也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名利地位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害怕的陌生人……若真有那一天,咱们便好聚好散吧?”
“闭嘴!”猫大爷气急败坏地一口咬住了河蚌j-i,ng的双唇,重重碾压,细细啃咬,直到那张嘴再也说不出让他生气的话,这才满意地舔了舔,放开禁锢住河蚌脑袋的手掌,危险地瞪了河蚌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会有别的女人,你也别想有!待新朝得立,我便颁布法令,严禁纳妾!若有胆敢违抗法令擅自纳妾、豢养外室的,有官的夺官,有爵的夺爵,若是寻常百姓,便判他十年流边!”
白春笙:“……”出个轨就要流放边境十年什么的,会不会太狠了?
“那若是夫妻、夫夫感情不合呢?”白春笙弱弱举手道。
“感情不合难道就不能和离?他若喜欢上的别人,自管与原配和离再与他人成亲便是,做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猫大爷怒道。
白春笙:“……”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他家猫爷比他还像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
这就是个激进的一夫一妻制的坚定守护者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人都喜欢胡思乱想,听到猫爷这般斩钉截铁的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他,白春笙心里还是蛮爽的,不管他这句话的有效期是不是一辈子,最起码,白春笙相信,此时此刻,他家猫爷的心里真的只有自己一个。
白春笙其实是有很严重的感情洁癖的,上辈子之所以犹犹豫豫一直没有结婚,除了y-in差阳错没有发现自己的取向问题之外,也是被上辈子周围那些人的分分合合给吓坏了,有时候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不一定能赢得真心相待;狼心狗肺的人偏偏能耀武扬威地肆意伤害他人……他承认在感情上他怂了,他不想去伤害别人,但是,也不想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到他。
而这辈子,或许是厌倦了上辈子那种单身狗的日子,其实一开始和王鲲风在一起的时候,他所想要的或许并不是一段感情,而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让他觉得能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安顿下来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开始庆幸当初自己近乎草率的这个决定。
他们家猫爷,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呢。
夫夫俩臭不要脸滴抱在一起亲昵了一会儿,猫爷成功被河蚌勾搭到了水妖的温柔乡里,一时间都忘了去调查到底是谁要害他家河蚌了,直等到晚间拿了鱼叉给他家河蚌叉鱼的时候才想起来,立刻黑着脸让人快马回京去查明真相。
无论是成为亲王还是自立门户,他所求的,从来都是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如果他连他家河蚌都保护不了,又何谈护住这天底下所有遭受不公正待遇的半妖们?
猫爷不是穿越党,不知道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豪言壮语,不过,他朴素的正义观却告诉他,护不住媳妇儿,他就算当了皇帝也照样不开心!谁害了他媳妇,他便要砍掉那人害人的两只爪子!
带着磅礴的怒气,猫爷亲手砸开了冰面,一口气叉了十几条肥硕的大鱼!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天气特别的寒冷,他们都已经离开皇城好几日了,四面依然是冰天雪地,河面也冰冻了,否则的话,以猫大爷对自家媳妇的无原则宠爱,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家河蚌怀着身孕还乘坐颠簸的马车?必然是要坐船的!
只可惜已经走出来这么远了,河面依然冻得十分结实,无法行船,猫爷心下不爽,叉鱼的动作愈发的凶狠。
“够了够了!抓这么多路上也吃不完啊?”白春笙见自家猫爷许久都没有回来,有些担心,便带了几个人找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他家猫爷捏着一柄鱼叉,十分威武地站在冰面上叉鱼,岸边的雪地上已经堆了二三十条大鱼,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场面极其凶残。
王鲲风收起鱼叉,转头看到他家河蚌冰天雪地的就这么穿着一件斗篷跑出来,顿时黑了脸:“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马车里闷得慌,我出来透透气,看着这满目的茫茫雪地,心里都觉得舒坦多了。”河蚌j-i,ng笑眯眯地蹲下来看着正在雪地上垂死挣扎的大鱼,“抓了这么多鱼,不如今夜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上,做些鱼汤大家喝吧?也不知道这附近可有什么集镇能买到豆腐的。”
“再往前不到十里地,便是汤平县了,把鱼装起来带上,咱们今夜便去汤平县歇息。”猫大爷将鱼叉递给属下,自己亲自扶着他家河蚌慢慢往回走。
听说晚上可以去集镇上歇息,白春笙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艾玛终于有地方洗澡了!这两日赶路的时候一直没有遇到可以烧水沐浴的地方,他家猫爷迷信人类孕妇的那一套养生法则,又坚持不肯让他去结了冰的河里凿个冰窟窿洗澡,忍了两天,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河蚌干了!
“等到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