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攥起,紧紧的,沉默中,纪灵只听到容汇再次开口,话语中已然是杀机尽现,无有转还的余地!
“浅弟,怎么办?你私通敌国,出卖国家,并且还假传圣旨,捏造旨意--这每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朕该拿你怎么办?朕该拿你怎么办?”
看似好像纠结,但实则心中主意已定!见此,容浅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眼神明亮,便是字字清晰的开口道,声音淡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浅弟,你不要再狡辩了,铁证在前,容不得你不承认。你最小,又是皇叔唯一的血脉,照理说朕应该多加照拂你,保护你,可是--如今你这罪,实在犯的太大太大,即便是朕有心私袒,想要偏护,但都是不能!”
“悠悠众怒,浩浩苍天,浅弟,以你如今这犯的,按照天紫律例,当处以五马分尸,满门抄斩的极刑!但是,朕顾念我们兄弟之情,手足之谊,想了想,还是算了。罪不诛连,朕念你容亲王府的下人也都是侍奉已久,忠心耿耿,只要你一人赴死,他们……朕就不追究了。”
抬了抬手,只见面前呈上一杯毒酒,指着酒杯,容汇开口,声音寒冷,满是命令压迫:“喝了它!”
第一百四十章 饮——
“浅弟,喝了它,朕放你容亲王府上下性命!”
阴沉的眼眸,寒毒的话语,容汇这是在用整个容亲王府来要挟容浅!
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人,其实不乏多数是侍奉过她父亲容亲王的忠臣,容汇料定容浅不会舍得他们,最终……
呵,早已计划好的计谋,虽然实施起来差错百多,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走到了这一地步!
久违了,所有的财富,过了今天,整个容亲王府的经济就要落入他手!还有--那个传说中墨月的宝藏,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只要容浅死了,他不信他搜遍整个容亲王府会找不到!
呵,心情,是史无前例的畅爽,抬头看天,竟是那般的高,那般的蓝!微呼一口气,示意着侍从将毒酒递至容浅面前,容汇再次开口,话中已近狰狞疯狂,“喝吧浅弟,喝了它,朕允你风光大葬,享亲王之礼!”
容浅作为叛徒,通敌叛国,虽说死后不会牵连其他人,但其自身则必须不得善终,做骨扬灰!
古人最讲究死后完整,入土为安,若真被挫骨扬灰的话不仅灵魂得不到安息,就算死后也入不了轮回,投胎做人,只得如孤魂野鬼般四处飘荡,四处游离,这对信奉鬼神的古人来说是极其严酷的刑罚!
容汇不知道容浅的底细,以为她同他们是一样的,有着相同的思想,所以便拿此来诱惑她,告诉她虽然你这次必死无疑,没有商量,但是为了显示恩德,照顾庇护,他可以保留她尸身的完整,并且让她入土为安,遁入轮回!
都说如果下葬时,烧陪的东西越多,那则到了地府地位越高!容浅只是世子,地位不及亲王,所烧陪的东西肯定也不及亲王待遇般丰富!所以为了到地府时下面的人能给个好脸,对之其好一点,容汇又以亲王之级别相诱--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容浅尽快的喝下毒酒,早日从他眼前消失!
哈,容浅就要死了,容浅就快要在这个人世间消失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从此云绕--便就是她的了!哈哈,哈哈哈!
掩饰不住的兴奋,从眉眼中透露出的喜悦,幻想着那美好的未来,林薏仁激动,竟是连身上的疼痛都一时间顾不得了。
“不要喝!不要喝!”上官紫音心中恐慌,控制不住大声的叫唤!此刻,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害怕失去容浅,他不要失去容浅--!
“圣上,你这样做,是断案不公,草菅人命!你停下,停下!”
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紧张都到了喉咙口。可是闻言,容汇再管不了那么多,整个人一意孤行,不听任何劝说!
“容--唔!”
安景兰也趁机想叫,可是还没待她张开口,便是一把被容汜捂住了嘴巴,然后两只手臂将她搂的紧紧的,低着头,不断的在身后说,“放弃吧兰儿,皇兄他是不会听你的的。”
“唔……唔……”拼命的挣扎,心中不甘,安景兰不得动弹,竟是满满的流下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护不了容浅?那是她心中偶像的孩子,是她偶像唯一的血脉--为什么,为什么容汇要那么狠心,要做的那么绝!
她瞎了眼了,以前竟然是真心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并且就在他弃自己而去,另娶她人后,她也依然的将他藏在心中,每每夜半,还会思念到辗转反复!
她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他不过是因为太在意皇位,所以才这般患得患失的变的有些敏感异常!可是今天,她终于幡然醒悟--容汇爱的不是她,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并且为了爱自己,满足他心里膨胀的yù_wàng,他甚至要心狠手辣的戕害自己的手足,毒杀自己的血缘至亲!
天啊,她到底曾经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以致于会看上容汇那种人?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她安景兰这一生,浑浑噩噩,大错特错!
气氛紧张,场上静悄悄的,望着那壶毒酒,就在即将送至容浅面前时,容汇忽然的抬手,连声说道,“慢!”
怎么?情况是有转机?难道容汇不打算要容浅的命?准备就此放过她了?
随着这一声“慢”,众人心中揣忖各异!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