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君北羽不好相处,但他却是当时多数天紫少女心中心仪的对象,感觉如能得到这般冷酷男子的青睐,那便是死了,也是值得!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她,一颗心为之沉醉的林薏仁!
是林薏仁,可以算是这整个天紫最高贵的女子,虽然只是郡主之身,但她却不少享公主之尊!
当初,先帝还健在时,因为看中君北羽,想把他留在天紫,没少有意识无意识的在君北羽面前提过要招她为驸马,可是却都被君北羽冰冷拒绝了,并且还态度坚定!
她其实还挺恨君北羽的,因为他拒绝她,伤了她的颜面自尊!即使那种拒绝,只是在先帝面前,没有直当着她的面,但她也已经心中不爽,愤怒难平!
君北羽可以算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芳心萌动的对象,不过自他回大越后,渐渐的,她也便不再想他。
少女时的春心荡漾,不过是儿戏,如今,她喜欢的是云饶!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杀了容浅,彻底的得到他!
今天的纪灵和安景兰,都分外讨厌,一直在和她唱对台戏,寸寸紧逼。
心里不高兴,冷着表情,最后一句对向容汇,林薏仁话中相逼,言辞义正:“圣上,这个容浅通敌卖国,铁证如山,若是今次再不处理,恐难平众怒,难以服众!”
“这个……”
心里早就得意极了,可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犹豫之样,看了看容浅,再看了看林薏仁,容汇显得颇为为难,一脸迟疑。
“圣上,薏仁知道你顾念感情,不忍决定,可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次,她容浅不仅是犯了通敌之罪,罪大恶极!并且她之前还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其无法无天,根本就没有将圣上你放在眼里!所以如此十恶不赦之人,圣上若是再维护--那将是天紫之不幸!天紫黎民百姓之不幸!”
“薏仁的这块玉坠,是从容浅男宠的身上得来的,试问圣上如果这真是先帝所赐,她会有可能随意送人么?所以,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她容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根本就是其心可诛,其心可灭,是我天紫的一大祸害,应趁早除之才是!”
林薏仁冠以大理,满是情绪激动,声音激昂!
闻言,沉默的闭了一下眼,似乎心中有什么决定,容汇慢慢的看向容浅,缓缓的,低声发问:“浅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句还有什么话要说,便已表明了容汇的心思:他是信了林薏仁,预备对容浅采取措施了。
“圣上,我不服!这些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蓄意陷害,漏洞百出,怎么最后就能因此而定浅弟的最呢?我不服!不服!就算说破了大天我也不服!”
安景兰拍案而起,一脸激动的据理争辩!而闻言,有些忠心之臣也纷纷献说,站起身来为之说情:“是啊,证据不足,实难证明这就是容世子所为啊。”
“圣上三思,不要冲动啊,容亲王就世子这么一支血脉,如此就此定了世子的罪,那王爷那边……”
“这肯定是有人陷害,请圣上明察,再好好的调查一下,莫不要为此而冤枉了世子……”
“哼,这个容浅,平时乖戾嚣张,好断袖男风,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尽给我们天紫抹黑,是该好好治治了!”
“对,没错!如容浅那般性子,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呵,通敌卖国?假传圣旨?这样的人,就该推出集市斩首!”
“什么话?斩首那是便宜她的了,依我看,就该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哼哼!”
有求情的,就有落井下石的,此时,有不少幸灾乐祸的人开始嘀咕着,彼此交谈而道。
在朝为官,首先要懂得揣度圣意,趋炎附势。此时,大多数人都心下明白容汇的意思,所以便开始不由的提建,上奏附和,“启禀圣上,臣以为雅迪郡主言之有理,容浅乃我天紫一大害,应尽早除去。”
“是的,圣上,除容浅,保国家。圣上切不能慈悲为怀,不然他日,后患无穷……!”
墙倒众人推,更何况那墙还是当今boss属意要推的!所以那些狗腿还不个个献媚,巴结奉承?!
“浅弟,事到如今,朕也没有办法,你看……”
感觉说着铺垫的话,马上就要进入主题。这时,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同时抬手,意欲为容浅讲话,可是--
“上官公子和里玉皇子,二位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是我天紫的国事,二位身份有别,还是静观着吧。”
在对方还没有开口之际,容汇便先堵上他们的嘴,以身份有别,不便插手天紫国事为由,让他们不得发言,为容浅辩解!
事都到了这份上了,容汇根本不可能让其再生变故。淡笑中容浅心知肚明,如洁白如葱根的手指把玩着杯子,神情轻然。
“圣上,不可以,浅--”
“汜亲王,管好你的王妃,什么时候朕在说话时,她可以肆意插嘴了?”
安景兰不服,激动的还想争辩。可是此次容汇却突然板下脸来,眼神十分阴鸷的瞪着,不当面直说,而是半警告半威胁的将话对向容汜!
“是,是,皇兄息怒,皇兄息怒。”
连即的站起将安景兰死死攥住,容汜挟着她不让其说话。这时,看着这一幕,纪灵突然释然了,那心里无比讽刺的笑着,是笑安景兰,而更是笑她自己!
以前,她很恨安景兰,觉得是她夺走了她的一切,抢走了她的幸福!可是如今,她明白了,不是安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