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的心快从喉咙里要迸出来,呛得眼泪盈盈。
金永峰吃惊地、喜出望外的问:
“桂芝,您真来了!?”
赵桂芝没答他的经。她想他的爱,想他的嘴唇,想他久候的温柔压在她痛苦的思念上。在他们的嘴和唇要接触的那一瞬间,金永锋突然踩死了刹车,停止不动了。赵桂芝没有踩刹车,她故意把女人的柔情撞进金永锋的怀里,把她的温柔撞进金永锋宽大的身躯里,他们要合为一体,混为一潭。
要知道,女人要是深爱一个男人比男人还要男人,不但放得下荣华,还放得下尊严。赵桂芝故意使身体里散发出一股自然的奶香。那是chù_nǚ的象征,体香不淡不浓,十分怡人,金永锋为她的人格魅力已经醉倒了。
金永峰抵住荷尔蒙的诱惑。在心里暗暗地想。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金永锋的想法,念给大家听:“深爱一个女人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激动,应该好好敬重她的人格,感激她的善良。”
金永锋在赵桂芝面前站直身子,既严肃又庄重,毕恭毕敬给赵桂芝行了个军礼。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从心底深处深深地给一个女子行的军礼,由衷的感激和无限的崇拜。那是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荣耀,赵桂芝受之无愧。
事实也是如此,爱一个人的确是先尊敬再疼爱,然后再敞开胸膛和她过日子。金永锋打出有敬有爱的组合拳,幸福当然稳操在手。赵桂芝也不粗鲁,她也站直身子,从心底深处深深地还了金永峰一个军礼,那是献给抗日战士凯旋归来的最高致敬,其次是献给勇敢的男人的忠诚;然后,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两个人的心扭在了一起,两个人的温柔缠绵在一起,两个人人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他用爱搂着她的腰,她用温柔抱着他的脖子。他吻着甜如蜜的嘴唇,她用甜蜜舔着他的勇敢。两个人在四月的春光里融为一体,化为一坛,头顶的樱桃树看着他们都停止了呼吸,鸟儿们停止了歌唱,白云在天边莫名其妙的走开了------。
两个人的手早就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那不是握手,是情场老手牵着彼此,赵桂芝脸一红,怪不好意思的挣脱出金永峰的手。金永锋勇敢的走上前,紧紧地抱着她,紧紧地------。
张大娘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腿也不痛了,只留下一把椅子在那里当证婚人。证婚人看着两个放肆的年轻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缠绵,暧昧,死不要脸。金永锋捧着赵桂芝的脸仔细的端详:白净的瓜子脸,大眼睛忽闪忽闪,那眉毛儿好像画上去的漂亮,不薄不厚的唇戳戳逼人,牙齿洁白齐整;赵桂芝故意使体内散发出那股芳香,故意让两个凸出物蠕动,一切都是她故意的,故意的展示给他看。金永锋也不客气,也不脸红,放肆的把赵桂芝的舌头再一次含在他嘴里,品尝他们蜜一样的爱情。
在他们相爱的日子里,金永峰留给赵桂芝最多的是勤劳和孝敬母亲。金永锋非常孝敬母亲孝敬得让赵桂芝吃醋。就说吃饭的时候,金永峰非要等母亲坐稳之后他才入坐,他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碗里夹菜,看着母亲咽下一口饭菜后,他又心疼又关切的问:“娘,合不合味口?”
张大娘很善良,总是点头称赞赵桂芝烧的菜好吃。金永峰才高兴的、满意的给赵桂芝碗里夹菜,表示对她的褒奖,然后,他自己才吃。在吃饭的过程中,金永峰时不时的要给母亲碗里添菜,同样也没忘记赵桂芝。金国泰现在就像他爹金永峰一样,时不时给娘碗里添菜,也那么心疼的看着母亲。
赵桂芝噘着嘴看似满不高兴,心里却暖暖的。她一面端起碗,一面对金国泰说:“我吃不下这许些,你自己吃。”便将碗里多余的菜撸到金国泰的碗里。
金国泰心疼的看着母亲,着急的说:
“娘,您要多吃点菜。”
金国泰喝点酒容易脸红,红至脖子。他看着母亲的眼神好像有很多感慨,很多委屈,很多回忆。在那艰苦的岁月里母亲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像样的衣服,没安稳的睡过觉,而今社会好了,家里有吃有喝了,娘又老了,牙口不好,消化不好,吃啥啥不香,再好吃的她只闻闻,什么山珍海味,她只看看,用筷子沾沾尝尝味儿就饱了,这叫当儿子的心怎么受得了?
金国泰把大半杯酒猛地嘬**,好像要把所有的苦难统统喝进他的肚子里,又夹起一筷子菜,送进满是酒气的嘴里堵住它们使劲儿搅拌,仿佛要把苦难嚼的粉碎,不要任何人再受它们的折磨。咀嚼了几下子,也许嚼出满口的苦味儿,也许扎得口腔难受,实在忍不住那痛苦的折磨,就咕的一声响,咽了下去。然后抬头看看张英想说点什么,没得挑剔的理由,又看看母亲,只有心疼,最后把目光落在丘西的脸上,金国泰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满脸惊喜,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他转身从橱柜里取来一个酒杯,小心翼翼地把斟满酒的酒杯放在丘西面前,再把自己的酒杯满上,笑得更灿烂了。他把酒杯举到丘西眼前,笑眯眯的说:“来,陪二伯喝一个。”
丘西不知所措,不敢去接酒杯,就惊慌的看看奶奶,像是在求助,又像是在征求意见,他又看看张英,希望婶婶给他点鼓励。大家都没有说话,只听见灯花发出毕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