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欢哥哥?”
“我是他最好的……哥们。”
赵子默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喝完了剩余的咖啡,冷的果然叫人清醒。他需要给自己定位,至少不要随随便便就糊涂了,即使谁都看穿了,他也不能糊涂认了——他喜欢舒格这件事。
如果舒格会动心,这份忌讳的感情就不会十年不见天日了。
不是死不死心的问题,只想小心翼翼的看护住一份能让他动容的柔韧,不需要任何回应。那个人只需牵牵唇角,他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安向晚目送他离开,我是他最好的哥们……赵子默没有期待没有欲念,只有执着的守护。
那安祈宸呢,他知不知道?
“小姐?这份文件看一下。”余佳敲了敲门,才发现门没锁,“赵先生走了?”
“余佳,我真嫉妒他,子默为他可以不顾一切,夜黎为他可以与夜博安作对,他又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些深情相待?”安向晚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接下递过来的文件,白纸黑字,亮起的手机屏幕表示有电话进来,安向晚接起没等对方说话,就淡淡的恶语相向:“死在你的佛罗伦萨吧,不用回来了。”
安家的人嘴巴可真不是一般的毒啊,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可以随意把一个人所有的自尊与傲气踩在脚底碾碎。余佳温顺小心翼翼的煮了一杯蓝山咖啡,递上。
“恶毒吗?”巧笑嫣然,白净的脸颊出尘绝艳的美丽,似乎是在询问。
余佳愣了,不好回答只得岔开话题:“舒先生这步棋该如何?”
“他不是棋,也不姓舒,他是安家少爷安祈宸。余佳你最好有点自觉,小心你的言行。”安向晚笑的温柔,比起舒格的笑容,多的是心机深沉。
“另外这份文件重拟,纰漏百出,不像你做的事情。”
十几页的文件原封不动的摔在余佳脸上,安向晚拿起挎包便出去了。
安向晚并非自信也不自负,相反她心思缜密,唯一不足就是脾气差了一点,威胁的话也会说的很好听。
与舒格很相似,却不是。
这一点,安向晚十分清楚,她不愿意放过舒格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喜欢舒格漫不经心却能信手拈来的那份温柔。
而她,想要那份温柔。
☆、覆水难收
“哥哥,你该想明白了吧?”安向晚放弃了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随后才想起还是先点单吧:“服务员,两杯摩卡。”
“不,一杯奶昔。”
这是舒格平生第一次拒绝了摩卡,退而求其次,不过咖啡确实对身体不好,所以再香醇他也不想要了。这也是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荒唐而又义无反顾。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礼貌的讲餐桌上的花拿开,有些惊艳,太阳的余晖照在那个男人身上,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再来一份提拉米苏。”安向晚没好气的提醒道,意识到失态的服务员赶紧道歉离开。
已是傍晚,e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环境清雅,店里充斥着暖暖的咖啡香气,有些让人情不自禁陶醉于中,太舒服了简直。
舒格低着眸,香气让他有些不自在,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们去见见母亲,然后你教教我如何打理商场事宜吧。我总不能一直给安家拖后腿吧,而且以前的事,我们是亲兄妹,我自然坦诚相告,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倾力相助的。就是你还相信我吗?”
话音落,清冷的眸抬起,落入他眼中的风景再美也始终归于一片平静,多了一份落寞。
“你别怪我就好,其实我……其实是我错了,我太固执也太任性,我怕你……怕你真的就为了那份禁不起风雨考验的爱情迷失,我差点以为你真的爱上夜黎了!”
“……覆水难收的局,意料之中。”
夜黎是真的忘了他的,也是真的蜕变了,而他也不该再痴心妄想了,倒不如换个方式。
他不是案板上的肉,不愿任人宰割,夜黎的确变了,但是舒格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舒格心里能给感情腾出的位置,实在是太渺小了。
“向晚,我想针对一个人。”
“谁?”
“夜博安。”
夜博安?安向晚眉宇间藏不住的笑意,早就应该了。
对于业界而言,夜博安几乎是一个传奇,没人敢动他的招牌,风花雪月,留恋花丛。不过自夜黎接手以来,他在夜店的名声更是风生水起,多少人巴不得能爬上夜董的床,从此应有尽有,半生无忧。
越是如此,越没有人敢动夜氏的念头,即使夜博安不再坐镇,也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很多人尤其很多商业老人都记得安氏的下场——夜董是无往不利的。
为此,安向晚特意在自己的办公室重新布局,给舒格腾了一半的位置,舒格也很识趣的按照安向晚安排的来做,从日常的琐事到每一个合作案的决策安向晚都非常仔细的告诉他,生怕漏了一点细节。
“像徒有其表很不可靠,内敛的细节表现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诚意,哗众取宠也是枉然,越是软弱越容易被看轻。在与安氏长期合作的各大企业中,每一把利剑都有利有弊,会刺到别人自然也有反伤自己的一天,所以人情与交好不同,朋友与对手却是相同,在玩人玩己的利益间权谋,唯一不可的就是放纵信任,再亲近也不可信。
就像我,即使余佳离我再近,再怎么缺她不可,我也从来不信余佳,不信她每一句表达忠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