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风回过神来,后挪了几步。四相丸的爆炸让他受了内伤,一提气便会浑身痛,他严肃道:“放了你抓的人!”
银月专注地望着五指手背,指甲是暗红色。
叶溪风刚要将手移向他的剑,就被红绸击中手腕,咔嚓一声腕骨断裂。
“哈哈,姓叶的,其实你长得不错,知道我为什么不抓你吗?”银月弯腰捏住他下巴,笑道:“淮安鬼面郎是你杀的吧?”
叶溪风隐约记着,他初入江湖,淮安鬼面郎是浪荡多年的cǎi_huā贼,玷污无数女子贞洁,仔细一想他便猜到事情始末,“原来是他……”
“不错,我挺喜欢你的,所以饶你一命,再管我银月宫的事……哼!”
银月红绸一甩,他的剑飞起直没入三丈外的树**。
叶溪风艰难地直起身来,“宫主,你既然知道被……的痛苦,又何必强加于无辜的人?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他们?”
银月抿唇媚笑,望着他美目流转,起了兴致:“好啊,那你留下陪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哼,我不会强迫你。”
银月一声轻笑,以红绸缠住他手腕将他拖至身前,指尖抚过他的脸,“我们打个赌,若你赢了,我就放人。若你输了,就留下伺候我,我同样放人。”
叶溪风哈哈一笑。
“这么看来叶某横竖不亏,赌什么?”
“这颗药吃下去,一个月内你无法运功,只要能从银月宫逃出去就算你赢,我要让你心服口服地做我的人。”
银月没必要骗他,叶溪风接过那枚药丸,毫不犹豫地咽下。
3、
铁制牢门被打开,叶溪风迈出一步,听到镣铐晃荡声,手腕被重铁锁住,他行为不便。
“原本睡这张床的人刚死,这一个月你就住在这里吧。”
押送他的女孩嘻嘻笑着。
银月宫侍女武艺超群,看押他这位更是百里挑的窈窕动人。眼波妩媚,腰间扣着黑亮小巧的皮鞭,胸脯高挺,襟口压得极低。叶溪风稍稍低头就能看到里景致,他觉得喉咙**渴。
“媚儿姑娘,你要不要多穿点……”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鞭子,好在她挥鞭不重。
“管这么多,信不信本姑娘戳瞎你!”
叶溪风还没再说就被推进屋内,铐着的手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媚儿乐了:“呆子,本姑娘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西风剑客,九州大侠,来了这里都是姐姐的裙下囚。”
叶溪风慌忙解释:“别胡说,我还没看到。”
“你还想看到?”媚儿笑嘻嘻地弯下腰,波澜壮阔猛地映进他眼里,她渐渐欺身压下,叶溪风气血上涌,颤抖地闭上眼睛。
“不想……”
“为什么?我不好看吗?”
香气逼近,几乎要将他压倒,叶溪风被迫压低声音道。
“……实不相瞒,在下不喜欢女人。”
媚儿终于在贴近他的时候停住了,声音如铃,“好啊你!”她关上牢门,将门外的灯火一并挡住,“姓叶的,落到我手里,这个月一定整死你!”
叶溪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经挑逗,直到脚步声远去才冷静下。他看清石室有两张床,还有一人正静静地坐在床边,对方才的一切视若无睹。
借着天窗洒下的一方月光,他看到那是个容貌极其俊朗白净的蓝衣青年。青年身材挺拔,手搁在膝上,表情淡漠,而眼睛的地方却被白布条遮着,看不到他的神情。
那眼睛……他猜到不太好的事,又惊又怒,狼狈地爬起来轻唤一声。
“公子?”
那人转向他的方向报上姓名,声音温雅柔和。
“玄清。”
他的手抬至胸前作了一个手势,叶溪风隐约能猜出是在施礼,但认不出是道门哪家。只觉得银月口味复杂,连修道人都不放过,边想着同样点头行礼。
“叶溪风。”
他打过招呼,不由关切地问,“道长的眼睛……”
道长语气波澜不惊:“正如施主所见。”
他顿觉惋惜,又不知为何惋惜,声音黯了下来:“为什么?”
道长凝重而懊悔地道:“因为贫道看了。”
她们竟然真的这么做了?叶溪风受了内伤的胸口又开始翻腾起怒火,目光灼灼。
“哈哈,开个玩笑。”玄清忽而灿然一笑,“西风剑客,久仰大名。”
4、
“贫道对师尊立过誓,会一辈子蒙眼,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