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你还骗老子那是谣言!谣言你祖宗的!天界究竟给你了什么好处才让你将老子给卖了!告诉你,老子不去和亲,死也不去!”
“深儿,你……”
“老子也不是什么狐狸精,跟这狗屁天界没有半文钱关系,有种你自己去,用你那妖媚的倾国倾城迷惑那玉帝老头去,老子不**了!老子要回家!”
南箓走近几步,欲言又止,张至深火还未发出来,双眼都几乎烧红,急急后退:“你站住,不准给老子过来!你若是将老子绑了老子我咬舌自尽,你大爷的!老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准过来!你你!你再过来老子真咬舌了!”
南箓那表情极是奇怪,张至深太过激动,他连口都未开那人便真将舌头放在牙齿底下了,还大着舌头叫道:“你不准过来,老子死给你看!”
魔族战士们纷纷撇开头不忍再看,虽然他们的魔后三贞九烈,但似乎真的有些丢脸,特别是在宿敌天界面前……
南箓没办法,叹了口气,转向那早已笑得花枝乱颤的绿衣女子:“别闹了,紫淮。”
那女子双手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肩膀剧烈地抖着,直了几下腰,又继续笑得弯下去,她旁边穿襦袍的仙人看不下去,泛着绿光的手在她背上轻轻一拍,她才勉强止住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至深:“哈哈哈,太好笑了!你还真以为是让你和亲,啊哈哈哈,让魔族的男魔后到天族和亲,太好笑了!笑死小女子了!”
那清纯秀丽的容貌也被笑得失了容色,与人界老妇无甚二样,与她同来的仙人纷纷注目漫天飘落的大雪,似乎再次被她丢了脸,特别是在宿敌魔族面前。
张至深差点一口咬掉自己舌头,那本就高涨的怒火又蹭蹭升了两分,指着她:“你就是紫淮?!”
然后又看向南箓:“她就是紫淮?!”
南箓沉重地点头。
紫淮叉着腰笑得差不多了,应道:“小女子我就是紫淮,莫非魔后久仰小女子芳名?不如便来我天界和亲,嫁给小女子如何?”
旁边的襦袍仙人咳了一身。
张至深嘴角一抖,狠狠地看向南箓:“她,真是南华说的紫淮?”竟然当着众多仙魔的面调戏一个男人!这与南华描述的紫淮严重有偏差。
南箓再次沉重点头:“她就是紫淮。”
紫淮已经走了过来,有趣地瞧着张至深:“南华是如何说小女子的?”
跟在她旁边的襦袍仙人咳了两声,紫淮暗瞟他一眼。
张至深那“温柔优雅”四个字咔在喉咙里怎么也没能背着良心说出来!
紫淮又道:“小女子也早闻魔后大名,若是和亲到了天界,定然天天拜访。”
张至深焕然大悟:“散播和亲谣言的是你!”
紫淮弯起两枚黑亮的眼:“真聪明!”
张至深一囧,恨不得真咬舌自尽了罢,自己方才那大吼大叫是为哪样!
“你与南箓是何关系?”
“小女子我……”
“咳咳……咳咳咳……”襦袍仙人打断她,低低道了一声,“老大不小了,姑姑。”
紫淮瞪他一眼,**咳两声,改口:“老身是看着他长大的,箓箓,过来让紫姨好好瞧瞧。”
张至深:“……”箓箓?
似乎南华口中的紫淮与眼前这位越来越不靠谱了。
南箓走道紫淮面前,低垂的眸倏然一抬,容华失了色,纷纷白雪掩不住的妖魅容色,墨发玄裳,早已不是当年的他。
“紫姨。”
紫淮叹了一声,拉住他的手:“不曾想,你竟是入了魔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南箓道:“是魔是仙并无甚区别,我该得到的总能得到,紫姨不必担忧。”
张至深紧盯着南箓被紫淮握着的手,紧紧盯着,紧紧盯着……
紫淮道:“咋闻魔界突然易了主,他们说你成了魔王,我起初一直不信,直到你向天界下战书,你这孩子也真是,想见紫姨也用不着如此大动**戈,与天界说一声便是,我如今在那里过得很好,你无需担心。”在南箓手背上摸了一下又一下。
南箓毫无所觉,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我怕他们不肯放过你,当初是天界强行抓去了你,我说过会救你回来,这些年让紫姨受苦了。”
张至深心里一紧,看看这“紫姨”清丽如花的容颜,还不断吃他家箓箓的豆腐,实在有点危机感。
“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纤纤“魔手”伸向了南箓的脸蛋,轻轻一捏,好似捏在了张至深心头,跟着又是一紧,紫姨更加倚老卖老,“紫姨我是什么人,怎会吃苦,如今整个天界便无人敢瞧不起我,你放心回魔界当你的王去。”
“你不跟我回去了?”南箓问。
“回哪去?”紫淮道,“人界,妖界,还是你的魔界?哪里都没有我的家了,如今我修了仙,天界便是我的家。”
“……”南箓看了她许久,狭长深邃的眼,流动的早已不是漆黑明亮的光,再是妖冶惑人,容色无双,他已成了魔。
紫淮释然一笑,又瞧上了紧紧盯着他们的张至深,手在空中一抓,抓出一个红红的东西,弃了南箓改握张至深的手:“几千年不见,不曾想箓箓跟男人好上了,紫姨也无甚贺礼,这红包你权且手下。”
“这……”张至深手抖了几下没将那红包抖掉,却将脸给抖红了,这算不算媳妇见公婆?
紫淮将那红包往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