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不让王怜花死手上的力气自然不会那么重,只是像王怜花这样精通易容术的人,脸上的穴位更是别他人敏感得多。朱七七这几下,让王怜花委实有些吃不消,他叹道:“这样就不好了。”
眼前的少年当真是潘安在世,连那神情都可怜得不得了,只是谁知道这人的皮相下是怎样一颗恶毒的心,是怎样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灵魂。想到那不知道被拐去了哪里的白飞飞以及祠堂里的生死不知的金无望,还有那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沈浪,朱七七心里的火在面对王怜花的时候只会越烧越旺。
朱七七挑眉继续冷笑:“不好那就说明打得还不够。”说完,啪啪的又是两耳光。
就这样,来回几句话之间,朱七七已经打了多少耳光打了下去,王怜花那张如同白玉般的脸已变做猪肝颜色,看来像是突然变胖了一样。
看清了整个过程的谢知非默默的看向媛媛,而媛媛也在静静的看着他,一阵寒意从两人的尾椎骨刹那间蔓延到头顶,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都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两人立刻往后退一步:“……”
——麻麻,我好害怕!
而与此同时,手打麻了的朱七七扭了扭手腕想要找个别的东西代替手,便看到了在院子外面站着的谢知非,她立刻丢下苦笑连连的王怜花跑过来一把抱住谢知非的腰。
朱七七将头埋在谢知非胸前,只觉得谢知非身上暖暖的香味让之前那些委屈担忧都不翼而飞了,心里现在很宁静:“谢姐姐!”
谢知非被搂得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他还没被女人这么亲近过,这艳福来得太突然谢知非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谢知非的一双手在空中停滞了半响,这才鼓起勇气放到七七的背上轻轻的拍:“七七,我在这里。”
朱七七继续埋胸不愿意抬头,闷闷道:“我想姐姐了,来这里借宿一宿,明日就走。”
借宿这件事实在是好办,如今整个七秀坊都是朱七七推动下建成的,空房子那么多随便住。只不过被绑在院子里的王怜花,显然没有住单间的待遇:“那王怜花怎么办?”
提到王怜花,朱七七终于将头抬了起来,她冷冷笑道:“姐姐管他做什么,这厮是个心肝都黑透了的人。你莫看他现在纯良无害,私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他手上的血便是洗三天也洗不干净,姐姐不用可怜他,最好让他吊起来逃不掉才好。七七想要麻烦姐姐一件事,找人帮我看一晚,我明日要带他去别的地方。”
谢知非点点头,普通人看不住王怜花而他反正也不需要休息,财神爷有事所托无论如何都要做的:“那外面门口的是?”
朱七七顺着谢知非的视线看向了拱月门外的马车,从王怜花那里取回了耳环的朱七七花起钱来都没感觉,一不留神就买了两大车的朱七七娇笑道:“那两马车上的是我给姐姐们带的小东西,时间紧都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下次我有时间再多带好一点的来。”
拱月门外,彤儿她们还在搬两个马车上的东西,有糕点有绫罗有药材,还有一些雕刻精美的盒子里装满了笄簪华胜、钿花步摇……谢知非甚至看到了一份磨得圆润的红珊瑚珠串,看模样应该是窗帘……
“哦……七七破费了。”谢知非有些楞,如果这些只是一点小东西,那朱七七说的好东西的又是什么。陡然发现朱七七身上流的不是油水而是黄金的谢知非心怀敬意的看着朱七七:买得起玄晶算什么,这才是真的豪啊!
入了夜,在七秀坊众人敬仰的注视下,朱七七心满意足的霸占了谢知非的床,美名其曰自己受到了惊吓必须要有谢姐姐的气息才能安睡。
而守夜的谢知非则是将王怜花绑在柱子上,接替过媛媛的工作糊起了花灯。
此时王怜花的内力已经回复了些毫,他眼珠子转了转,对将他当做空气的谢知非笑道:“谢掌门一直不敢我,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王怜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即便没有月华的照射,王怜花身上都仿佛在发着光,当真是公子如玉世无双,也难怪那么多女孩子明知道这个人心肠狠毒也要飞蛾扑火。
想到那些被王怜花卖到青楼歌坊的可怜女子,谢知非放下手中的花灯站起来,他由衷的叹道:“王公子这张脸即便是在女儿家里面,也可谓是艳冠群芳了。”
见谢知非走过来,王怜花心里一喜嘴上继续说道:“除了我的脸,谢掌门难道不觉得我还有别的好处……”话到了这里,王怜花没立刻住了嘴,因为他发现谢知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剪刀。
这把剪刀王怜花见过的,几个月前在洛阳贺轩阁的包厢里,谢知非将这把剪刀放在桌上扬言要给他净一净。
谢知非走到王怜花面前,那把剪刀被他用来贴着王怜花的脸:“哦?”
剪刀从王怜花的脸上慢慢的滑落到了王怜花的胸膛,而后又慢慢的移到了王怜花的腰腹间,剪刀在那里徘徊就像是在找哪里最适合下手,谢知非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之前风太大,王公子说自己还有什么好处来着,继续,我听着。”
“……”王怜花沉默了半响,他觉得如果自己再继续这个话题或许明日就可以考虑去东厂干活了,王怜花立刻识时务的转移话题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谢知非笑了笑,手中剪刀往下一滑立刻抵到了王怜花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柔声道:“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