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好,到时候将账本送给宰相,宰相如何处置就不是他们能左右了。
两人寻了个山洞栖身。
方无愧将皮囊打满清水,又在溪水边清洗了伤口,这才回来。刚一回来就见徐慕娥衣衫半褪,白皙的胳膊上有一道刀伤,刀口很深。方无愧忙别开眼,想了想,又走过去:“慕娥,你自己包扎不方便,我来吧。”
徐慕娥的确不大顺手,况且她与方无愧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熟的不能再熟,闻言也没扭捏:“那麻烦你了。”
方无愧见她这般模样,只是叹笑。
他对慕娥一片倾慕之心,可慕娥只将他当做兄弟,从未想过彼此男女有别,女孩子的羞涩矜持,慕娥本就很少,而偶尔流露出来,也是因着顾相如的缘故。方无愧曾几次想说出心里话,可眼下时机不合适,慕娥一心为父报仇,岂能轻易谈及儿女私情。便是他自己也一样,总要先报了仇才能说其他。
“慕娥,我们大仇已报,你有什么打算?”方无愧问。
徐慕娥道:“还有一个人要对付,我要消灭鬼母!鬼母一直想毁了斩妖剑,注定与我势不两立,与其防备不知何时降临的灾难,不如先下手为强。”
方无愧自然知道她的话在理,只是担忧:“鬼母可不好对付。”
“有我。”公孙二娘突然出现,只是脸色看着不好。先前她被林戚桐偷袭受了伤,又丢失了还魂丹,加上练习五毒功,也不怪如此了。
“二娘!”
“你们做的很好。”公孙二娘已经知道城中之事,对于林戚桐的结局,她已经无波无澜。那个男人她爱过、怨过、恨过,最终真正的放手了。林戚桐早就不是她曾经喜欢的那个人。
“二娘,鬼母那么厉害,我就算有斩妖剑,只怕也……”徐慕娥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有自知之明,寻常妖物还罢了,鬼母毕竟有千年道行,岂能那般容易对付。
“我会出手牵制她,到时候你就用斩妖剑。”公孙二娘说道。
“我也去!”方无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徐慕娥一人冒险。
三人商议一番,待两三日后养好了伤,就寻到鬼母洞。
与原剧中不同,没有林戚桐再来伤公孙二娘,反倒多了方无愧帮衬。公孙二娘运用五毒功,打斗中出其不意拍了鬼母一掌,鬼母不察,用掌一接,瞬间剧毒从掌心蔓延全身。
鬼母意识到不妥,立时想逃,可二娘岂容她逃?又有斩妖剑虎视眈眈,以至于鬼母逃脱无门,一声惨叫,肉身竟是被剧毒给毁掉了,仅仅剩了元神留存。
元神何其脆弱,鬼母当即就冲着最近的方无愧扑去,想要夺舍。
“无愧小心!”徐慕娥大惊,可惜还是晚了。
方无愧的元神如何比得上千年狐妖的元神,几乎是瞬间就被挤出身体。
“慕娥!斩妖剑刺无愧的肉身!”公孙二娘见准时机大喊一声。
徐慕娥听令,手中斩妖剑祭出,朝前一送,潜意识里避开了要害,刺中了腰侧。对于人而言这伤不致命,可对于附身其中的鬼母而言截然不同,毕竟这副身体又不是不死之身,斩妖剑斩杀一切妖物,瞬间就将鬼母元神逼了出来,且受伤不轻。
这次不用公孙二娘提醒,徐慕娥紧接着又是几剑,终于刺中了鬼母元神。鬼母面容扭曲,不甘愤恨,却最终在一声惨叫中元神崩溃,消失于天地。
“无愧,快回去!”公孙二娘喊道。
方无愧朝前一扑,重新回到肉身,立时便感觉到腰侧疼痛,正是先前被斩妖剑所刺的那一剑。
“无愧,你怎么样?”徐慕娥连忙上前扶他。
公孙二娘检查了一下,松口气的笑道:“运气好,这伤不重,只要好好儿养一养就行。”
最终,徐慕娥和方无愧依旧没有回乌梅镇,因为担心朝廷派人来查侯爷的案子,怕牵连了乌梅镇的人,特别是顾家母子,所以他们将徐母接出来,打算离开这里,另寻他处生活。
“徐大娘,方兄,慕娥。”顾相如从家中追出来:“我知道你们是怕我们受牵连,但背井离乡并不好过,再说,朝廷的人过来,只怕是走个形式。我看你们不必远走他乡,我们村子附近都是山,我又常上山采药,道路熟的很。在山上有一片地方还算平坦,可以耕种一点粮食,你们不如暂时在山中隐居,方兄和慕娥都会武艺,打猎肯定没问题。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搬下山住,岂不好吗?”
徐母听得心动。
方无愧看向徐慕娥,说道:“慕娥,顾大夫的话也有道理。再者说徐夫人的身体怕是经不起长途跋涉的辛苦。”
“……也好,就在山中暂住吧。”徐慕娥点头。
既然是避祸,那么就不能对外声张,顾相如对外称去山中采药,帮着徐家三人寻到地方,砍木头搭房子,又送些生活用品等物。顾相如不在家,家里就全靠林月芙帮衬着顾母。
林月芙和顾相如已经成亲,亲事办的并不奢华,却很热闹,村中老少都来喝喜酒,祝福一对新人。林月芙曾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是学着做饭打扫,她的一手绣活儿又是十分出众,甚至她识字懂文,能和顾相如相谈甚欢,且还学着辨认药材,偶尔帮手处理点简单的药草。
要做到这些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林月芙也不是不知道辛苦,但现在的生活才像是活着,再苦再累,她都甘之如饴。
徐家三人在山中安居下来,朝廷果然派了钦差查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