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旗鼓相当。
被救的陆小凤看着那神秘人,面色微妙,这背影很眼熟啊。
又看神秘人使用的兵器,好似金蚕丝。
金蚕丝是攻守兼备远近皆可,公孙大娘的一双短剑系有红绸,同样可以远攻。说来倒是金蚕丝逊上一筹,毕竟金蚕丝只一根,短剑却是一双,何况公孙大娘的剑术乃是叶孤城西门吹雪一流。然而实际上却是,两人不分伯仲,且随着时间推移,公孙大娘渐渐落于下风。
“你居然用毒!卑鄙!”公孙大娘起先身上被擦伤不以为意,可渐渐便觉不对,对方的金线上抹了毒,且这毒十分霸道,发作极快,若非她内力深厚,此刻早就撑不住了。
面具人讽笑:“用毒就是卑鄙?那你公孙兰岂不是卑鄙的畜生不如!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婆婆、熊姥姥,任何一个都是名声响亮,你可是最毒的女人啊。”
“找死!”任谁被骂都会生气,更何况是这种辱骂,公孙大娘气怒翻腾,却觉眼前一黑,暗叫不好。对方是故意激动她,她一动怒,气血流窜更快,毒性更深入,哪怕这会儿封穴都晚了。
公孙大娘倒在地上,大睁着一双美目,气红了脸。
“大姐!”三娘与欧阳情想来施救,却被一群人拦了,她两个联手竟也打不过。
陆小凤正要说什么,却见面具人直接一挥手,金光一闪,金线前段系着的小玉剑已没入公孙大娘眉心。金线收回,公孙大娘瞪大的双眼逐渐失去光彩,空余眉心一个小小血洞。
这一举动不仅惊了红鞋子的其他人,更是惊了陆小凤:“你……”
对方却直接一个闪身走了。
在他走后,与他同来的那批人下手更狠,红鞋子的三娘死了,欧阳情在陆小凤的援手下捡回了一条命。两人回到之前的院子,果不其然,江重威、常漫天、华一帆三人安然无恙,可留下的老六青衣女尼和老七红衣少女都死了。
“他是谁?他是谁!”欧阳情本就受了重伤,心情悲恸下,一下子昏了过去。
陆小凤心里最复杂,因为他猜到那人的身份。
等了结完这边的事,陆小凤去了小楼。
之前为了麻痹金九龄,其他人是真的离开了羊城,只有他悄悄绕道回来。陆小凤本打算带着欧阳情,但欧阳情在伤略好之后就不告而别,也许红鞋子其他姐妹的死太过刺激了她,难免对陆小凤有所迁怒。陆小凤担忧的则是,若欧阳情知道是谁杀了她的姐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楼一如既往。
桃朔白坐在那儿看书,花满楼与花满心在下棋,满室花草清雅,陆小凤疲惫的心都轻松了几分。
“你来了。”花满楼最先招呼他,停下棋子,为他斟了茶。
陆小凤苦笑,把身子往椅子里一丢,长叹道:“我觉得我需要一壶酒,一壶烈酒!”
“怎么了?事情可顺利?”原本花满楼要留下的,但陆小凤怕做戏不真露出纰漏,这时满心提出他去看着陆小凤。面对他的疑惑,满心说他有人可用,不会有事,又有桃朔白肯定,花满楼这才没有追问。实则他也早觉察到,满心有自己的秘密,但这乃是常人,是人都会有秘密,哪怕他与满心是同胞兄弟,也不必事事都知晓。
陆小凤看向花满心:“绣花大盗一案结束了,主谋者的确是金九龄,他死在公孙大娘的剑下。没料到金九龄一死,我就成了公孙大娘要杀的第二人,但有人救了我。他不仅救了我,杀了公孙大娘,连同红鞋子里的其他人都杀了。”
花满心笑道:“不是还活了一个欧阳情?你陆小凤果然fēng_liú,不论何时何地都如此的怜花惜玉。”
陆小凤一叹:“果然是你。”
花满心十分坦然,并反问他:“你难道在可怜她们?你这个人就是会被美色所迷。红鞋子里的女人的确漂亮,公孙兰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因此她们就不该死吗?她们若不该死,那那些被她们残杀的人,岂不是更无辜更可怜?一言不合就削人鼻子,砍人的手,更是没有缘由的在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卖给无辜的路人有毒的糖炒栗子。公孙兰名号不少,算来她也是一把年纪了,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命。若是她没死,下个月圆之夜,一定又去卖糖炒栗子。”
陆小凤无言以对,因为花满心的话都对。
花满心还嫌不够,又说:“你救下一个欧阳情,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她手底下。”
陆小凤唯有苦笑。
此时即便是花满楼亦不知如何说,他依旧是不喜欢杀人,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但红鞋子组织的毒辣的确十分少见,特别是听说了公孙大娘的一系列称号,心下已对其十分反感。
此时江湖上突然传来一条消息,白云城主叶孤城要比万梅山庄西门吹雪比剑,就在本月十五——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叶孤城的确约战了西门吹雪,但这本不该张扬出来。
桃朔白一行四人得了消息前往京城,谁知这一路竟走的如此艰难。自从四人出了江南,短短几天已遭遇大小七八波刺杀,尽管无人受伤,可行程被大大拖延了下来。
这一家路边野店,四人停车修整。
“好像有人不希望我们去京城。”陆小凤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那些来刺杀的人武功不高,一次一次,打不过就跑,不停的骚扰,使得他们本该三天就走完的路程五天都还没走完。
花满楼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