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里又没有明器,我去刨它**嘛,要刨也得是国王谷啊,一点也不专业,不是我说你,业务学习要抓紧……”胡八一语重心长把刚漱完口的赵启平拖回床上搂着上下其手,被小赵医生一本寸把厚的柳叶刀拍在脸上才老实了,捂住鼻梁瓮声瓮气控诉,“一言不合就动家伙,什么作风!”
赵启平装没听到,脸朝下埋在枕头里,其实笑得肩膀都颤悠。
国际列车一周一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胡八一把好买点的东西列了个单子交给赵启平去办,不过是些糯米朱砂之类的大路货,自己揣了点现金直奔鼓楼跟前挺有名的一家驴肉火烧而去。黑驴蹄子他们往常出去三回也不一定能用上一回,偏这次都给用了还没什么显著效果,不过这玩意儿对付普通的粽子确实有点作用,带着就为图个安心。结果掌柜的面露难色,说驴皮驴蹄子都让屠宰场统一卖给了做阿胶的药厂,自己这边至少有半年没见过驴蹄子长什么模样了。胡八一并不点破,抽出张粉红色的票子笑眯眯放进收银机里头:“买您一句实话,是不是被人提前预定买走了?”
掌柜的眼睛闪烁不定地在他脸上游移着,胡八一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客客气气地买了俩驴火出门,心想还不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36、听壁脚不是个好习惯,容易伤脚趾头
胡八一第二天往兜里揣了厚厚一沓现金外加俩人的护照,拖着赵启平买火车票去,说是这火车票必得拿现金买,卡都刷不了。一提到国际列车,赵启平想到的就是哈尔滨满洲里符拉迪沃斯托克,这趟k3他还真没听说过。“你连这种细节都门儿清?”手机上网刚查完国际列车攻略的小赵医生狐疑地瞄他一眼,“该不是早就知道还得去蒙古吧?”
“看,你就这点不好,总是信不过我。”胡八一把车倒出车位,有点脏的哈弗像一滴水汇进首都的车流。“我以前吧,也是个文艺青年,喜欢坐火车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k3经过贝加尔湖,本来就是条旅游线路,前几年我做过计划打算出去玩的,可惜工作太忙一直也没时间……”
赵启平似笑非笑表情很是古怪地望住他:“就你?文艺青年?还……工作太忙?”
“唔,可不是嘛。”胡八一理直气壮地扯淡,“你别小看摸金校尉,技术含量特别的高,一般人还**不了呢。”
买这国际列车票80的人目的地都是莫斯科,像他们这样中途下车的很少,售票员听说他们要到乌兰巴托,笑着表示今儿到乌兰巴托的人还不少呢,高级包间卖出去一多半了。赵启平没反应过来,胡八一已经笑嘻嘻地开始套瓷:“妹妹,这火车上最好的是什么位置啊?”
“要说好,最后头那节车厢视野最好,不过是硬卧,而且到了蒙古境内就不行了,他们挂自己的车厢。”
赵启平看着他耍宝臭贫,在柜台底下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怼了他一拳,胡八一面不改色继续胡说八道:“那不行啊妹妹,您受累,给来个包间,我们就俩人,小包吧!”
售票员已经三十多了,打扮得还是挺俏,被一口一个妹妹叫得很受用,趁针式打印机滋啦滋啦往外吐票的当儿又给他俩指了条明路:“蒙古签证走领事馆的话得仨礼拜,你们这票是大后天的可就耽误啦。”她冲门口努努嘴示意,“外头椅子上那人能办,而且快,多给二百块钱就成。”
胡八一摸出烟来奔着那人就去了,一通胡侃之下不但搞定了加急签证,还套出了点别的消息,远远冲赵启平使了个眼色。赵启平会意,先出门把车打着了火,胡八一敏捷地拉开车门闪进来长叹一声形势复杂,计划没有变化快,又并不往下多说,等着赵启平追问。赵启平看他满脸“快点来问我呀”的得意表情,偏不肯开口,憋得胡八一过会儿就朝他望一眼,半晌终于忍不住了,**咳了两声:“你怎么不问怎么个形势复杂法?”
“复杂咱们就能不去了?”赵启平吹了个口哨,“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你挡水来你掩嘛。”
赵启平边开车边随口把现在的局势分析了一遍:他们这两张地图的线索也是昨天才有定论的,尤其是这回在绿洲得来的那张牧羊图,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胡八一的手,可听刚才售票员和代办蒙古签证那人的话音儿,这趟列车上要往蒙古去的人多得有点反常,那只有一个解释:有人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知情人按理说只有两个,自己肯定没和别人说过,胡八一就更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从金牌里取图的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再想起初到巴彦淖尔的时候莫名其妙丢掉的那台金属探测器,赵启平已经能确定背后确实有只隐隐约约的黑手,然而敌暗我明,多说无益,最好使的办法大概是引蛇出洞。
胡八一抽完整根烟掐灭了烟头,头回觉得男朋友太机智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连卖个关子都这么困难,估计以后想撒个谎什么的就更没戏了。
列车出发的头天晚上才险之又险地搞定了蒙古签证,胡八一把洛阳铲金刚伞探阴爪等一应吃饭的家伙都拆成小件分别放好,糯米朱砂之类封进保鲜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