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也没上去解围什么的,只是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出抢食的闹剧,等到只剩下那只小可怜鸟后,姜林才悠悠地踱到它跟前,挂着日常笑脸,单膝触地,伸出手,仅说了一句:“呐,要和我一起吗?”
小可怜鸟伤痕累累的,但是头却被它护得很好,至少那上面不像身上的伤一样,那么重。它抬起头,视线放到那手上,再到脸上。
鬼使神差地,小可怜鸟拖着血迹斑斑身体走上伸出的手掌里,看到被自己沾到血灰尘渍肚皮,小可怜鸟缩了缩身体,可姜林的手心儿就那么点位置,小可怜鸟差点掉了下去,姜林另一只手帮衬地扶了扶,他柔柔的说:“没事的,对了,你名字吗?”
“……它们都叫我小杂种。”
姜林说:“那就叫你红冠好了”,摸摸那红色流丝头羽,他继续说,“还有,你要记住,有时候,混血也是一种优势。”
一想到当时,尤可看到红冠时,那看到情敌时的小表情,姜林不禁笑出声,他拧开奶嘴,奶瓶移到肩膀上,算是犒劳犒劳小跑腿的吧,姜林说道:“喝吧。”
红冠声音弱弱的道谢,而后垂头,一啄了一口姜林天天不离口的‘白水’。
这个味道……好奇怪,不难喝,相反的,味道十分好,让它忍不住想着下一口是不是会比前一口更浓香些。
那味道比湖泊中的水多了丝浓甜,又比大海中的水少了份苦涩的咸味,这么想着,红冠便说了出来,然后就问了:“这是什么水?去哪儿能弄到?这太好喝了,我也想天天喝。”
姜林莞尔一笑:“这种‘水’你可不能多喝,齿状喙会坏掉的。”
红冠不明白,问:“为什么呀?你不也是天天喝吗?”想到了什么,红冠翅膀拟人似的抱胸,小睛睛斜斜睨了姜林一下,随即闭上,下颚高抬,以长辈的口吻,指指姜林平常‘不规律’饮食,它说,“不仅如此,你肚子饿了也是吃这个的,都没见你吃过正餐。”
你问我我问谁去,姜林内心接话吐槽。当然,‘会长牙虫’这种无限滋生为什么的答案是绝对不能给出口的,否则自个儿等着被烦到头炸吧。
但是,他又不能违反「非常温柔」的设定,真够让人吐血的。瞅了瞅自己矮墩子的身形,姜林心里郁闷的同时,面上不显,还是挂着眼睛弯弯的笑容。
中指与拇指指头搭了个圈,对着红冠轻轻一弹,对方就从他肩膀掉了下去,扯去脸上的笑容,姜林眼睛略略睁开,说:“因为我还是个宝宝,你不是,懂了吗?”
一声冷哼,奶嘴拧回奶瓶去,姜林狠狠地一咬奶嘴,跳下高岩,向外走去。
翻身起来的红冠正好看到这一幕,急忙问:“厉左你要去哪儿。”完了,那厉左不会生气了吧?要真生气了,别说那头俩头锋角帝龙会扒了它的皮,它首先就会自责死的。
而且,那头下过崽的母雀翎蜥可没告诉它,劝小孩子正常饮食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呀,红冠懊恼抓抓地面,划出微微泛白的爪痕。
姜林挥挥手,叼着奶嘴,声音并不模糊,他说:“我就是去游个泳,冷静冷静。”
对了,红冠猛地抬头,它还跟姜林说今天的海水……
“浅了。。。”
姜林迷之懵逼,叼着跟奶嘴的嘴巴张得略大,奶瓶一坠,又吊在了胸前。
临时系统说:“通俗点就是——**了,只剩下史前‘大鱼’、‘小虾’在里边溅腾翻滚,的,那种,**。”
揉揉眼睛,看到的还是这副衰败的景象,姜林心里的不可置信脱口而出:“这是……错的吧?”
“才几天啊,就成这样了,这,这这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临时系统附和说:“没错,简直太可怕了,宝宝超级怕怕,宝宝要回家。”
黑乌鸦:嘎,嘎,嘎……
姜林:宝你妹哟宝……
坐在海崖边,姜林把伞拿了出来,打开,撑。
临时系统说:“大太阳的,你撑伞**嘛?你就没好好看过「绝缘伞」的说,明,书,吗。”
姜林说:“你不是说要回家么,怎么还——咳咳……”一股塑胶烧焦的味道横冲直撞地钻入姜林的鼻孔进入肺腑,呛得姜林喉咙刮刮地疼痒。
怎么回……伞?!
他手往前一掷,那把绘画着江南丽景的纸伞,随着灼风地吹拂,那火势越燃越猛,最后化成一堆黑乎乎的……油胶?落到了只一米多长的双钳虾身上,那只倒霉的双钳虾没扑腾几下就翘了。
临时系统说:“在太阳底下「绝缘伞」会着火的……唉……”
姜林说:“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叹什么气啊。”现在最应该哭泣的就我是了,好吗。我纯白白的节操,就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就这样、这样没了?
右手食指一屈,塞嘴里咬着,不这样,他怕他下一秒会当场哭出来。
临时系统说:“我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把伞。”
大海成泥滩,反自然现象,姜林本来认为只不过是谣言的娱乐,竟变成了事实,赤裸地摆在了他面前。
这块被大家一直以来传颂赞扬的,最后的,生存地——?*息之地」,似乎也要被发怒的上天残忍地收回了一样;
一切都乱了。
食素蜥都在怨怼肯定是食肉蜥类的残暴触怒了上天,所以才会降下惩罚。食肉蜥这边也一样,食素蜥不再只单单只是食物,也被挂上了怨敌的标签,它们认为一定是食素蜥类过度食啃大自然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