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小身影,一瘸一拐的吃力地走着,姜林默了默。
他把出声:“喂。”在对方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
灰遥斗下意识把东西接了下来,怀里抱住一看,是一个透明小玻璃瓶,里边流动着黏稠的液体,很漂亮。灰遥斗没见过,好奇心抵过了对姜林的敌意,它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仿佛不好意思一样,姜林把头撇到一边,说:“外伤用的。”
过了一会儿,他把用法说了出来:“放水里稀释,然后进水泡个十来分钟……反正在里面泡到伤口好了就出来就对了。”
灰遥斗拖着个小药瓶走得摇摇晃晃的,不过,也幸好它要带姜林去的目的地并不远。
鼻子嗅了嗅,经过雨水的冲刷,血腥味是淡了些,可也不是不能闻得出来,灰遥斗指指前方,说:“那里,前几天有很重血腥味顺着雨水冲到那我们那儿,现在那味道没那么重了,也许那个大家伙已经死也说不定。”
姜林眼角抽抽:“你怎么就知道对方就是个大家伙,怎么就确定对方已经死了?”
灰遥斗说:“血腥味重到我们窝都能闻到了,个头小的哪儿会有那么多血量?至于还喘不喘气,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这个小滑头。
姜林蹲下,伸手一弹那个灰遥斗那个闪电纹额,弄得灰遥斗在地上滚了滚,见对方鼓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姜林笑了笑,说:“好吧。”
他朝后挥了挥手,照着灰遥斗指的方向离开。
灰遥斗看着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直至消无,它眼里溢满了复杂难说的意味,那个坏家伙……好像并不是很坏的样子……
猛地甩甩头,管他呢,灰遥斗抱着东西三原路返回,快点回去的话,应该还能赶上大部队寻窝的迁徙。
雨,停了,但是,乌云并没有散去,那沉坠感更加重了,仿佛是在酝酿下一波更大更持久的雨势攻击。
姜林收起伞。
渐渐的,灰遥斗说的血腹味他也闻到了,而且还越来越浓。姜林低头,淡淡血水映入他的眸子里。
脚步不停,视线沿着血水慢慢抬起,然后,远眺。
他看到了血的源头。
一群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何长相的食肉蜥,了无生息地倒在地上,宛若前不久死神降临过一样,冷酷地把这些食肉蜥的生命能量抽走了。
这片空地静寂得让人心底发颤。
吐出一口浊气,666说得对,上个世界那一点的不科学,的确可以把他怕鬼的小胆磨一磨。
姜林走了过去。
霍地,撕扯生肉,咀嚼的咕噜声传入他耳道,姜林步伐一顿,再仔细瞅一瞅,刚才地洞鼠那样尴尬的猜测,他认为还是不要再发生了为好。
一只后腿受伤的……锋角帝龙?
“妮……可?”,当看到那座高峰一样的锋角帝龙也会有么狼狈的一面,姜林有点惊讶,有点不可置信。
妮可转头,凑到姜林跟前,另一只眼睛受伤了,她的视线有点看不清,鼻孔嗅嗅,认出是谁后,她说:“是你呀。”
“天气那么糟糕,你出来**什么?”随即,妮可想到一个可能……不,不是可能,是一个让她十分自责的事实。
她着急地问:“是不是尤可出什么事情了?”
姜林躲开妮可的鼻息,站到一个他感觉略安全的角度后才说道:“你多少天没回来,它就多少天没进过食了。”
嘴里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心里边感谢临时系统:“虽然很不想说出那两个字,但不说的话的我又憋着不舒服,所以我还说吧——”
“谢谢。”谢谢你当初的无良推荐。
临时系统也**脆,承了姜林的意:“客气,应该的。”
见姜林不出声,妮可更焦急了,她想站起来,嗓子隆隆震吼:“你快告诉我!尤可现在怎么样了!”
妮右左前爪和右腿都受到了严重的折伤,怪不得那么久没回去。
话说,锋角帝龙的皮不是说像钢铁一样的坚硬吗?这么会……
又一次倒下,姜林看着妮可这个样子都觉得疼。
手指筋抽了抽,理智上,他明白跟两头锋角帝龙生活了十年多的时间,自己有什么没有什么,它们都一清二楚,身上挂的奶瓶,当初可是费了老在的劲才给忽悠过去的。
视线略抬,看到妮可的神情,姜林冒出来的情感小人反驳了理智小魔鬼,那时候是因为没能力,现在半兽人飞行类的技能,已经摸索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立马来场跟成年锋角帝龙的决斗,谁输谁赢,可还说不准呢。
拿了一瓶比给灰遥斗浓度十倍伤药喷雾出来,张开翅膀,姜林飞到还不放弃的妮可耳朵边,说:“一会儿我给你擦药,可能会很疼,但是不管多疼,你都得忍着,要是敢把我给踹了……”
姜林冷笑:“那你就等着伤上加伤吧。”
妮可粗气喘喘,却目露凶光地睨着他,说:“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嘴角弧度不变,姜林笑得眼睛眯眯:“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话的尾音刚落,姜林拇指一摁,一阵白雾一样的雾水就喷到了妮伤得最重的地方。
“呃、”真疼,右后腿碰到那药雾时,痉挛了下,按耐住想往后踹的yù_wàng,说,“你最好快点,万一尤可有个什么闪失,我绝对算你头上!”
姜林:哟,我好怕怕哦。
心里这么吐槽,姜林手速却快不少,刚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