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阵法吗?”梓然凑到了舒椒言耳边,压低了声音问。
从来没有人凑得如此近与她说话,舒椒言觉得梓然呼出的热气几乎都要将她烫伤。而梓然也是第一次与舒椒言靠得如此近,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愣神。
舒椒言摇摇头,她要是懂这些刚走进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发觉了,也不至于再拽着梓然不甘心地再试一遍。
梓然现在饿有些后悔,若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要认真看看碧华真人的那么藏书,那里面有不少关于阵法的东西。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靠她们的运气了,万一误打误撞就走出去了呢?虽然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
现在她们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对望沉默了片刻,舒椒言指了指她扔出去的荷包,示意要去捡回来。于是二人小心翼翼走到了那边,舒椒言附身将荷包拾起。
梓然有些好奇荷包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能让舒椒言心心念念要捡回来。便向舒椒言比了一个口型,问:“里面有什么?”。
舒椒言打开了荷包给梓然看,里面赫然装着的是许多散碎银子。这确实有些出乎梓然的预料,不过想来也是,出门能够随身带着的除了银两之外也没有什么能有些分量了。
荷包拿回了手里,舒椒言开始思索起了眼下的情形。她们不知道布阵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在这里摆下了这个阵,但是看这个架势是肯定没有善意的。她们若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去当然最好,但是以她们二人的阵法知识实在是希望渺茫。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管如何,能出去再说。既然只是能出去就行,除了中规中矩地破阵之外还是有些其他方法的。
舒椒言蹲下身找了一小节树枝,在地上写起了她的打算。
无论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阵法肯定不可能凭空结成,而需要借助于外物。若是把这些外物尽数摧毁,或者恰好破坏掉了阵眼,那么这个阵自然就没了。一般来说能够构成法阵的东西肯定也会有法力的流转,普通的兵刃极难伤及它们分毫,可是她们现在有了碧华真人所赠的剑,虽然舒椒言不知道这把剑到底如何,但是总还是有些希望的。若是实在不行,她还可以用她体内魅的力量试一试。不过这样却是有些太过冒险了,若是被人瞧出了底细恐怕会有麻烦。
梓然在了解了舒椒言的想法之后点头表示同意,这确实是她们现下可行的最好的方法了。
由于她们谁也不知道这里那些是构成法阵的东西,更不知道何处是阵眼了,甚至连这个阵到底有多大都不清楚,梓然只得随便乱砍。不仅如此,还要小心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这实在是个考验运气的活。
一开始梓然还挑着看看感觉哪个比较像,到最后就是面前有什么就破坏什么,一般来说若是她能够很轻松用剑刺入的就是与阵法有关的,若是没有丝毫法力的物品那这把剑也如凡兵一般了。
如此两人一前一后行了几分钟,梓然很随意地挥剑斩向面前的一块巨石,石头在剑下裂成了两半,而她们周围的环境也随之改变了。
她们不再是置身在茫茫的森林里面,面前成了一片平地,有一座竹屋坐落在此。看起来竹屋里应是有人居住的,篱笆围起来的院子中有一小片菜地,还养着几只鸡,离房屋不远处有溪水潺潺流过。
在此之前舒椒言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业梅山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竹屋里面推门走出来一个人,对方看起来不过中年模样,没有束发,不修边幅,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历尽了沧桑,活了无数的岁月。梓然只在碧华真人身上感受过这种气质。
“这是谁来了,还打坏了我家大门!”一出门他就扯着嗓子喊道,而等到他看清楚了舒椒言和梓然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小娃娃是怎么跑进来的?”
“我们就是随便走就走到了这里。”舒椒言有些尴尬地解释。对方一看就是隐士高人,就算对方讲理也是她们擅入对方的地盘在先,更何况对方也不一定会讲理。
对方显然是不相信的,说:“别糊弄我,就你们两个什么都不会的,怎么可能凭自己的力量走进来。快说,否则老子不高兴了就留你俩在这里**苦力!”
“是靠这个。”说着梓然拿出了碧华真人送的那把剑。
那人凑近端详了那把剑半天,最后问了一句:“你跟仪丰那个老家伙是什么关系?”
舒椒言和梓然互相望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片茫然,她们一致对着那人摇了摇头。
那人又想了想,一拍脑袋说道:“也是,仪丰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记得他当时收了一个徒弟,好像是叫什么华来着?对了,碧华,没错就是碧华。”
“这剑就是碧华真人所赠。”
“如今她都可以铸出这么好的剑了。想当年我见她的时候仪丰还活得不错,碧华也才那么大一丁点。”对方一脸怀念的表情。
“还未请教前辈姓名?”舒椒言问道。
“名字就不必提了,我上次离开业梅山的时候,你们还都没有出生呢,你肯定没有听说过我。”那人摆了摆手。
舒椒言腹诽:原来这帮人还真是完全不出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
长辈标准句式: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才那么大一丁点呢,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