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看了看后面眼巴巴望着门的十八:“你的大神来了。”
十八突然惊叫起来:“这怎么行,我这身衣服怎么见人。麻烦一下,你们这儿有别的衣服吗?”
季晨雨本想在调侃几句,最后还是决定饶了她,他指了指靠近里面的房间:“那里面也许有,你去看看。”就和于阔两个人下了楼。
丰伟已经提前一步打开房门,冯殊穿着一身轻便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慢慢踱步进了别墅,却在门口的位置上停了下来。他四处打量着房间,看到季晨雨和于阔下来才迎了上去。
“房间里还有别的客人吗?”
季晨雨和于阔面面相觑,答道:“是有一个,一会儿就下来。”
何叔走过来接过红酒,放在冰桶里面。餐桌上饭菜已经齐了,有中有西,丰盛的很。可冯殊却没有要就坐用餐的意思,他看了看季晨雨问道:“你想问我什么?”
季晨雨见他这么直接,也不好再兜圈子,他示意冯殊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把刚才画的图递给冯殊。
还没等他说明来龙去脉,就见冯殊的脸从刚才的淡然突然变得激动,或者说有些兴奋。他拿起那张图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头也不抬地问道:“这东西在哪儿?”
显然他真的认识这个物件,季晨雨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冯殊已经抬起头,眼神凌厉地看着季晨雨:“这东西在哪儿,快说。”
季晨雨心中有些不爽了,不客气的回答:“请教问题,您至少要说一个请字吧?”
冯殊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了一些:“那麻烦你告诉我这东西在那儿,可以吗?”语气不容拒绝。
季晨雨不答反问道:“你先说说这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再告诉你。”
冯殊定睛看着季晨雨:“你为什么说这东西和你有关?”
季晨雨到没有隐瞒:“这个东西在我靠近的时候回发光。”
冯殊倒吸了一口气,惊讶地看着季晨雨:“你是说,你靠近它,它就发光?还有别的吗?”
“还有,看到它,我浑身不舒服。”
冯殊突然笑了,毫无预兆地,就好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笑过,都攒到今天了一样。
冯殊笑了一会儿才收住,脸上却还是浓浓的笑意。
“我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冯殊玩味地看着季晨雨。
“是什么?”刚从楼上下来的十八一听这话,顾不得穿的裙子裙摆狭窄,一路小跑跑过来,显得比季晨雨还要着急。
冯殊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回过头看着季晨雨,似乎等待季晨雨问出这个问题。
季晨雨虽然满腹疑问已经堆到了嗓子眼儿了,可看到冯殊的眼神却又压了回去:“如果您觉得为难,可以不用告诉我。虽然好奇,可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冯殊好像知道他要这么回答一样,了然地笑了笑:“我只能告诉你,这东西叫生死环。其他的,你早晚会知道,不过不是通过我。”
于阔显得比季晨雨还要紧张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这东西对小雨有危害吗?”
冯殊目光落在于阔焦急的脸上,微微摇摇头:“我不知道,人各有命,怎么能是我说说就能改变的。如果我说你待在他身边就会有性命危险,你会马上离开吗?”
季晨雨眉头皱了起来:“您也看出来,他不能在我身边吗?这个不能破吗?”
冯殊悠长地问道:“也?还有谁看出来了吗?”
十八忙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来:“我我,我看出来了,我告诉他了可他就是不听。”说着看着在旁边愁眉不展的于阔。
季晨雨拍了十八的头一下:“大人说话,小孩别插话。”然后紧紧盯着冯殊的眼睛问:“到底能不能破?”
冯殊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你的命虽然早就有自己的安排,但要像改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改变。”
季晨雨沉默了,他一直在尝试改变,可每到关键的时候似乎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他,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让他一步步走到现在。他一直就像一个玩偶一样被摆弄着,现在这个玩偶似乎已经到了被抛弃的时候,才有这么多不顺发生在他身上。可怕的是他连自己要和谁对抗都不知道。
十八完全不明白季晨雨的感受,她也不想去明白,难得遇到大师级的人物自然不能这么放过。
“前辈,我能不能请教一下,您在这里布的阵就是为了防什么的?阵法如此了得。”
冯殊眉毛一挑,这才正视十八,问道:“你学过布阵?”
十八有一脸骄傲的神情,大声说道:“当然,我们祖传的,只是轻易不露就是了。”
冯殊似乎想起什么来,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十八这才想起还没有自我介绍,忙擦了擦手伸向冯殊说道:“我叫毛十八,是算命的。”
冯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说,你姓毛,叫十八?”
十八点点头:“我知道这个名字有些怪,可是我们家祖上就是这么起名字的。”
冯殊问道:“你爸爸叫毛十七?你爷爷叫毛十六?”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十八点点头,被冯殊看着自己的眼神弄得心慌起来,刚才还扬着的头低了下来。
冯殊突然伸出自己的手,十八原本已经放弃了,正绞着手指掩饰自己的尴尬,看到大师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