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能是麻烦,”方池故意沉下脸,说:“儿子去接爹娘,天经地义,你们也太惯着我了。”
吴氏笑道:“是啊,惯着你,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惯着你惯着谁呢。”
方池不好意思,向父亲看去,说:“爹,你也不劝劝娘,怎么两人就这么巴巴地上府上了,外人看着都觉得我不懂事。”
上官裕哈哈一笑:“果真是觉得我们丢你的脸么?”
“儿子哪敢?”方池倒吸一口凉气:“爹,你冤枉我,儿子真真冤死了,我是心疼你们。”
上官裕打个哈哈,说:“闲话不要多说,我们来谈婚礼的事吧。”他一皱眉,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何贤侄人在哪里?听说他也中了探花,大兄把一些东西收拾在袋子里,让我们顺路带上,来京了交给他。”
上官裕和何微的爹私交甚密,以“大兄”称呼他。
吴氏说:“本以为你会叫他住你府上,怎没见到他人呢?”
方池叹一口气:“娘,我这是准备婚礼的宅子,丞相一家人讲究,自然不能让外人住着。”想到何微,他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吴氏捂着嘴说:“是我思虑不周,只是我们家和他家毕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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