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开他如今并不粗暴的钳制,开始解那松垮垮的衣带,这种事不管做多少次他都忍不住会害羞,但也慢慢适应了。
“小珙儿,”李诵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好,“你平时给病患动刀换药,也一样会脸红吗?”
“啊?”张珙解的衣带脱了手,他只得捡回来继续加紧,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好用,手指也不听使唤。
李诵被他逗乐,脸上的不快烟消云散,他感受着不平坦的道路带来的颠簸,抬手制止了他:“小珙儿,不要怕,没有事的。”他凝望张珙,呓语般低吟,“只要你不离开,我便不会有事。”
张珙有种窒息的错觉,他试着抽出手,但才一动又被更用力地握回去,他只好顺着那只手跟着上移,一直摸到他的脸上,手下的肌肤细腻润滑,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张珙沉眸感受自己的手一点点被捂热,深思脱离了控制。
“太子殿下,前面便是普救寺了。”小芈身上并没有多少风尘,毫不疲倦地带着路,轻盈的步伐,根本不似从山脚一路爬上来的样子。
“恩。”李诵回头望那数不清走不尽的石阶,长长地舒气,若是以前,他哪会这么狼狈,他没去看忍着笑只是略微脸红的张珙,无比郁闷地扫了眼自己天晨时刚在路过的城里买的袍子,他想都怪这袍子太笨重,害他走不动。
“太子殿下,山里天寒,不比车里。”张珙过去把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袍子理好,又紧了紧自己的领口,一阵风刮来,他脖颈上一圈蓬松的皮毛随着风倒向一边,磨得那张脸微痒,动了动。
李诵倚在他身上故作沉稳地挑衅:“小珙儿,故地重游,难道没几份物是人非的感慨吗?”
张珙扶着她往上爬,他在寺前雪白的石刻狮子前停了停,仰头看了看那座大气磅礴的匾额,面上翻起苦涩的笑:“这一切,拜太子殿下所赐。”
“小珙儿,在这寺里的时日,便是日日恨我,也总归是,是心心念念里有我的。”李诵推开他自己上了一个台阶,“这就够了。”
张珙用了些力,但还没传到指尖又撤了回去,他一步一步向上走,心里透着寒凉:“小珙儿明白了。”
他们走完石阶,步入大门,普救寺香火不旺不淡,但其中的底蕴不容小觑,张珙正不知低头在想什么,便听到有人兴奋地跑来,他从沉思里回神,抬目望去。
“张公子,张公子,你回来了,莺莺小姐等你等的好苦啊。”扫地的小沙弥扔掉手里的扫把狂奔过来,脸上的异彩格外惹人注目,声音传得这庄严古老的地方都似乎宽阔不少。
张珙惊得连连后退,左右环顾,无法只得躲进李诵怀里,他将脸捂住浑身都在哆嗦,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李诵对紧紧蜷缩在自己衣里的张珙十分满意,心情大好之下,他顺着长长的发抚下去,最后将手停在他的腰侧,捏了一把,他能清楚感觉到怀里人的某个地方,已经兴奋起来。
“张公子?”小沙弥走近却犹豫起来,他放慢步速,试探着叫了一声。
“小师傅一定是认错了。”李诵毫不在意地替张珙整理发丝,动作轻慢又温柔,“在下姓李,这位,是在下的弟弟。”他笑了,“这孩子,有些怕生。”
“阿弥陀佛,施主,是乐空眼拙了。”小沙弥行了礼,“施主三人,可是要在寺里过夜?如今天晚得早,现在才上山的话下山就不方便了。”
“那就劳烦小师傅了,小芈,你去吧。”李诵的架子端得很足,他搂张珙也是虚搂着,但知道他现在不敢乱动。
“女施主请随我来。”小沙弥做了个礼,引着小芈朝偏殿走去,他离开以前反复瞥了张珙几次,到最后还挂着满脸的不解。小芈沉甸甸的包袱晃动里传出清脆的金属碰撞,慢慢也听不见了。
张珙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这是李诵反而用上了力,将他死死压在胸口,那里随着话语震颤,声音也像被放大了直接灌进脑海:“小珙儿,跟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张珙渐渐停止了挣扎:“契兄契弟,太子殿下,还真是抬举小珙儿呢,”他喃喃地低诉,“太子殿下,无非是欺乐空,不懂这些罢了。”
“小珙儿,难道我有一句不是实话吗?”他用指尖挑起张珙的下巴,“小珙儿,那次以后,我从不在你面前说谎。”
张珙几乎彻底沦陷在他暗色下隐约有漩涡流动的眸子里,他的脸颊不自觉微红,突然他皱起了眉,惊慌失措地护住下身:“殿下,不要。”
李诵用宽大的皮裘把两人裹起,脸上志得意满地笑,他俯向因为太过久没有忍耐以致现在咬唇咬得格外吃力的张珙,感受他在怀里埋得很深很无力的躯体:“如果我不帮小珙儿的话,小珙儿真的坚持得到西厢?”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有那么一刻停止了颤抖,报复性地用上了更大的力,直到那酡红的脸上落了泪,才恢复原本的力道:“小珙儿,做得很好,你看,都没有人发现呢。”
张珙一瞥间看到一个茫然的孩童一瞬不瞬盯着这里探询却突然被一个妇人赶快抱走,那个有些刺耳的哭喊兀自在耳边回响,他感受着快感的同时,觉得自己再不配去教那两个优秀的孩子。
“小珙儿,你可要快点哦,我要掀开了。”李诵作弄地把皮裘撑开一个小小的缝,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却可以让风畅通无阻的缝。
张珙心绪还没有平复,赶忙抽出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