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我亲爱的埃塔尔,你若是想看看你母亲心心念的青金玉,我可以拿给你看,自从你那好父亲死了之后,我就拿回了原本就属于我家的东西,时时刻刻戴在身边。”
他说着,动作突然激烈起来,他笑了笑,说:“这东西金贵极了,它可是流着整个青海国人们的血,当然,还有你父亲的血。”
孔庄的手紧紧拽住身下床单,声音不稳的哽咽着说:“所以你就要报复我吗?你要让我痛苦死去,才能消解心头之恨吗?”
凯瑟动作顿了一下,随之比之前更加剧烈起来,他似乎有些生气,艹了孔庄好一阵,才沉声道:“那我为了报仇,付出可真大,还亲身上阵。”
孔庄刚被国王父亲的真面目冲击的脑袋混沌一片,偏生凯瑟还不依不饶,他的思绪整个都是迟钝的,于是,他听了凯瑟这话,还傻傻的反问:“难道不是?”
凯瑟胸腔里顿时冒起一股无名火,他的爱在埃塔尔看来就是这般不堪的模样吗,可转眼看到孔庄泛红的眼角,和带着情动的脸,这火突然跟浇了水似的,嗤嗤的就灭了。
他只好一点点的把事情碾碎了,摊开讲:“你父亲做的事,是他做的事,与你无关。”
“他毁了我的家,我的家乡,我也要了他的性命,占有他的国家,算是扯平了,但是埃塔尔,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喜欢你,喜欢的发疯。”
孔庄晃动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凯瑟的脸,他也不知道凯瑟说出这话时是什么表情,可这事情哪里会像凯瑟说的那般简单。
关乎国家,家人性命的问题,哪里有扯平不扯平,关不关你的事这种论点,这注定是剪不断理还乱,不是你生就是我死的问题。
想必凯瑟也是明白这点的,不然以他受害者的身份,完全可以讲出实情,但他没有,他也知道,这陈年往事的疤一旦揭开,暴露出里面的肮脏与尸骸,他和埃塔尔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安慰孔庄罢了,更是在安慰自己。
这一夜,凯瑟做的格外凶狠,他手上的鲜血都把床单和被褥染红了一大片,可他还是瞪着眼睛不肯放过孔庄,孔庄也是几欲昏迷,却咬牙瞪着眼睛硬生生撑了下来。
浴血奋战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昏迷,孔庄意识清醒后,宁愿自己没清醒过来,他闭着眼睛说:“系统,我知道了一个好狗血的故事。”他把事情原委说给系统听。
系统说:“大庄庄,你现在不去干掉女主,更待何时?”
孔庄冷冷道:“信你有鬼。”
若说他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可现在埃塔尔知道了真相,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还去对凯瑟要杀要剐。
人家的家人,国民都被他那好父亲给毁了,只剩下凯瑟一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就单单因为罪魁祸首是埃塔尔父亲,他就不可能理直气壮的要去杀凯瑟。
可另一方面,凯瑟强占无辜的他也是事实,他又不能去杀了凯瑟,留下来也只是和凯瑟互相折磨,最好的选择,还是带着埃吉尔离开为妙。
系统听了孔庄头头是道的分析,笑着说:“大庄庄,你睁眼看看自己在哪再说。”
孔庄依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一间卧室,卧室里的摆设却很简陋,除了他身下躺着的床,和燃起的灯火,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而且他打量了一圈,居然没看到窗户和门。
系统笑的特别开心:“哎呀,看来女主和大庄庄想一块去了,所以提前把你关小黑屋,防止你逃跑。”
孔庄:“……”
“怎么样?现在还不想去杀女主吗?”
“……不想。”
系统坚持不懈的问:“真不想?”
孔庄妥协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的确想,可也就想想而已。”
系统激励道:“大庄庄,不要怂就是干!”
孔庄:“我怂。”
系统怒其不争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能不能?”
“不能。”
系统气的想哭,他正要嚎两嗓子,这时,一直安静的卧室有了点动静,本来严实的墙壁突然开出了一道口子,接着扩大至能容一人通过的空间。
强烈的亮光从那里照进来,照亮了过于灰暗的卧室,亮光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微动,人走进来,光亮消失,墙壁重新恢复成原样。
来人除了凯瑟还能是谁,他手上缠着白色布条,也不嫌疼,手里还端着餐盘,他的气色与之前相比,好了许多,起码不再惨白的像鬼一样。
凯瑟一步步走近床铺,动作间带起华贵的衣摆,看上去煞是英气逼人,气势不凡,这说明他的心情很好。
他轻唤了一声孔庄,说:“饿不饿?这做的全是你喜欢吃的。”
孔庄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脸色就没之前那么好,透着深深的疲惫,他道:“凯瑟,这里是哪?”
凯瑟瞥了一眼孔庄露出来的锁骨,回道:“临近塔埃国的一处城镇,这是我早些年买下的房子。”
孔庄露在外面的手握得死紧,用力到微微颤抖,他说:“凯瑟,你……这是在囚禁我吗?”
看这没门没窗的架势,分明是打算让他连卧室都不出,比之前在王宫里时还要过分,在王宫里,虽然被人看着,但起码不会限制他太大的活动空间。
凯瑟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孔庄的脑袋,他的手顺着对方的发丝,一路抚过额头,眼睛,停在孔庄尚且算作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