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平生就爱看这些生离死别的戏。
郑公子叹气松开小书,幽幽道:“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可如今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我只希望你能念着我的好,再不向任何人提起我们二人之间的事。”
小书失声痛哭:“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郑公子满意地笑了笑,低头朝着小书的嘴凑了过去……
正看的兴起,便听到门外有人低声道:“少爷,老爷醒了,要见你。”
那小郑便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跑了,连告别的话都没跟小书说。
小书待小郑走后便趴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我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听着哭声便烦得想给她一掌,后来想想忍住了。
小书也不容易,怪就怪她不该跟恩客有什么真情。谁说戏子无情呐~
出了揽云阁后,我打算一视同仁地去看看小画后便去茶楼听戏。
还没走到观雨阁门前,便见小画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哭叫着有鬼。
幽庭园的下人见了,连忙围了过去。
小画满脸泪痕,颤声道:“有鬼……真的有鬼……”
我看了看观雨阁大开的门,寻思着是哪位小鬼竟与我有一般的嗜好。想着便走进门去。
观雨阁内一片凌乱,茶壶被子碎了一地,衣物被褥撒地到处都是。
我在屋中站定,果然感觉到有阵阵的阴气。
我收起扇子,顺着阴气往屋内走去,一直走到床前才停住脚步,望着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我的白色身影问:“你是谁?”
床上厉鬼嗖地回头瞪着我,血红长舌垂于胸前,两眼翻白流着血泪,长发半遮着脸,白花花的指甲扣着床沿,恶狠狠地抖着舌头叫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哪来的孤魂野鬼,还不给我滚出去!”
我这人脾气不好,换作平时,若有人胆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定一个阴风过去打的他哭爹喊娘,不过今日看了那么多刺激人的东西,难得遇到个正常的鬼,我竟觉得分外亲切,于是我看了看他的胸脯好脾气地说:“你是个姑娘,何必整日拿自己的死状吓人。”
厉鬼呜地尖叫一声,便朝我扑过来。
我难得拿出一点儿耐心,这厉鬼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面色一冷,伸手扼住她的喉咙,散了一身阴气,阴恻恻地问:“哪里来的小鬼,竟敢这么无礼?”
我身上的阴气果然镇住了她,吓得她舌头都收了回去,抖着声音问:“你、你是谁?”
我双眼一眯便提着脖子把她摔在地上,紧接着挥手一道阴风劈在她胸前。
女鬼被我打的差点魂飞魄散,只剩下力气撑着跪在我面前呜呜哭着求饶。
我冷声道:“我白英最讨厌的一种鬼便是动不动鬼哭狼嚎的。”
我话音一落,女鬼便止了哭声,收回长舌头和死前可怖的面貌拼命磕头道:“小女有眼无珠不知是白英爷爷,小女死不足惜,但求白英爷爷消气。”
这女鬼很会说话,她不求我饶她性命却只是求我消气,我听了一阵舒坦,缓和了声音问:“我从前未见过你,你为何要在观雨阁吓人?”
女鬼收了那吊死的死相后,面容十分美艳,比起幽庭园中的四位花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欣赏着她的美貌,挨着床坐了下来。
女鬼跪在我脚边忍泪道:“小女原名柳绮心,父母早亡,被兄嫂卖入风月楼,小女在这里孤苦无依受尽屈辱,最后不得不认命……”
我打起扇子瞟了她一眼淡淡打断她道:“忘了说了,我讨厌的第二种鬼便是说话啰嗦的。”
女鬼一顿,连忙磕了个头道:“绮心是被害死的。”
我打了个呵欠站起身:“人各有命,生来不过都是报恩或讨债,能不被鬼差抓走的都是横死的,死都死了,旁的也就别再纠结了,做鬼其实也挺好的。”
女鬼怔住,无措道:“小女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辈,可我生前便困足风月楼,死后仍无法离开,实在心有不甘。”
我抖了抖衣襟边往外走边道:“你是自杀的,又死在这种阴盛阳衰的地方,走不出去正常,耐心等个百千年的就能出去了,我先回去了。”
女鬼见我真的要走,一着急起身拉住了我的手哭道:“白英爷爷,若您不帮我便再没人能帮我了,求您带我出去吧。”
我一向讨厌被女子痴缠,见自己手被她拉着,心里已经浮起不耐之意,抬头目光森寒地看着她。
女鬼仿佛破罐破摔了,也不担心惹恼我,哭得更加厉害:“白英爷爷,您、您就带我出去吧,小女愿、愿以身相许……”
我怒极反笑:“以身相许?”
女鬼见我笑了,以为我接受了她的提议,终于微微松了口气。怕我不信,她连忙伸手便去解衣带。
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了解我白英的脾性了。我的忍耐到了顶点,拢起一袖阴风想再出手,门外却响起了小鲁的声音:“白英爷爷。”
我忍了忍收起手道:“什么事。”
小鲁一闪身飘了进来,见女鬼拉着我的手衣衫半褪的模样,眼中惊异万分,好一会儿才压制住面上的波涛汹涌,平静道:“沈府方才已重开大门准备修建了。”
我嗯了一声道:“可知何时能建好?”
小鲁道:“据说皇帝已下旨让那个康王半月后搬进来。”
我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小鲁偷偷看了眼女鬼又道:“白英爷爷,沈府重建期间秽气怕是过重,您在风月楼也算住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