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最近的行踪来看,不是他还能有谁。”花锦绣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糊涂啦,那样的人你也敢去招惹?万一人家正好厌恶这种事儿,你再冒冒失失地送上前去,人家还不一掌拍死你啊?”
“他知道了。”张驰说,“他没有拒绝我。”
花锦绣倒吸了一口气:“……不会吧!”
“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驰对花锦绣一点也没有隐瞒的心思,虽然讲起来终归有些支支吾吾地放不开,还是将自己的来意清楚地表达了出来。
慕流云对他本来就没有喜欢之情,只是答应和他在一起“试试”,要是感觉不好,哪天说反悔也就反悔了。这让张驰只能加倍地小心谨慎,在床上也不敢放开手脚,只能采取一些比较保守的方式,让流云舒服的同时竭力避免引起他的反感。
张驰并不满足于现状,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要做完最后一步,可慕流云什么都不懂,他自己也毫无经验,只是自幼混迹于三教九流,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第一次在下面的人会痛得死去活来惨不忍睹,所以就是再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对慕流云做那种事,毕竟挨揍事小,要是流云因此厌恶了情`事,再也不让他碰了,那才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他这次上锦绣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找花姐取经来了。
虽然张驰脸皮一贯很厚,这会儿也不禁红了老脸:“……这种事情我总不好去问别人,只好来找花姐你了,花姐,你可一定要帮我。”
难得花锦绣这一次没有揶揄取笑他,而是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好啦,锦绣楼里都是姑娘,帮不了你,但是我也认识一些深谙此道的‘相公’,你若当真有心,我找个人教你便是。”
“太好了,谢谢花姐!”张驰如释重负地笑了,花锦绣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张驰困惑地看着她。
“小池子,就让花姐多句嘴,能有一个让你真心喜欢的人,本是件幸运的事,可你也不要把这份感情看得太重要了。”
“啊?为什么?”
“像他们这种人,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般,或许能够分得几分光辉给你,但终究不会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那还能是谁的?”张驰不解地道,“他从来都不近女色,也跟别人都不亲近,在他身边的只有我一个而已啊。”
“我不是说他有了别人,我的意思是……或许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武功,是门派,是家国天下,却唯独不是你。”花锦绣又叹了口气,“算了,你还小,有些事情必须自己经历过了,你才会明白。”
“……哦。”张驰似懂非懂,半懂不懂地抓了抓头。
***
由于某些不能明说的原因,张驰直到天全黑了才回到军营。
慕流云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听到响动就睁眼看了看他:“怎么现在才回来?晚饭时间都过了。”
“没事,我已经吃过了。”张驰把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都放在桌子上。
慕流云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两眼:“你去哪儿了?”
“买东西啊。”张驰随口说道。
慕流云下了床,凑过去看了看他带回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一靠近,张驰就自然而然地像往常一样腻了上去,搂着慕流云的腰蹭蹭他的肩膀:“流云,半天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在他抱住慕流云的时候,依然能感觉到慕流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今天,慕流云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放松下来然后回应他的拥抱,而是皱起了眉:“你身上都是香粉味。”
第67章 锦绣(三)
“呃……”张驰心虚地放开了他, 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襟闻了一闻,“可能是不小心沾到什么了吧,要不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他随便拢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就打算去洗浴, 慕流云却在他要出门的时候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个前年端午请你喝雄黄酒的人, 是谁?”
张驰的手还停在门栓上, 整个人就这样僵在了原地。
前年端午节当然没有什么人请张驰喝过酒,慕流云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毫无疑问只有一个原因,他听到了张驰对锦绣楼的门童所说的那句话--“前年端午节她还请我喝过雄黄酒呢。”
张驰心知大事不好,擅长临机应变的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回过头来看着慕流云,用玩笑的语气道:“流云,你既然跟着我出来了, 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呢?”
“我没那么无聊,闲的没事去跟踪你。”慕流云淡淡道, “只是正好有本门弟子看到你进了锦绣楼, 回来说起了此事。我在山上住得久了, 孤陋寡闻得很, 倒不知道那种莺莺燕燕的场所,原来竟是卖杂货的地方。”
慕流云说话的语气很平淡, 言辞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这样的态度让张驰很心慌,他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回过身来坐到慕流云身边,抓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流云,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你无需对我解释什么。”慕流云抽回了手,“喜欢去哪儿是你的事,本就不必征求我的意见,反正,我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张驰顿时什么冷静和机智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叫不是什么关系?我们已经什么都做过了,结果事到如今你跟我说‘我们不是什么关系’?”
慕流云冷笑一声:“本就是你纠缠在先,难道还要我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