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得知消息，」画面切回了演播室，主持人面容严肃又着急，「德克萨斯并不是爆炸唯一发生的地点——」

tenth。

办公室的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名字同时出现在他们眼前。所有人都呆立在了原地，仿佛一个个被按下停止键的机器。

下一刻，阴晦天幕下暴雨倾盆，此起彼伏炸响的电话声如潮水般淹没了寂静。

而马尔斯却在这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突然亮起的屏幕上显示了一条新到的短信。

作者有话说：新年首更，新年快乐哦小天使们！

☆、89 开幕.07

「德克萨斯、加利福尼亚、新墨西哥、纽约，截止上午九点，位于四个州的四所重型监狱相继发生剧烈爆炸……伤亡人数仍在统计，与此同时，救援工作已在第一时间快速展开……」每台电视每个网页每个新闻推送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国防部发言人将这四起爆炸事件定性为恐怖袭击，目前为止尚未有任何组织宣称对此负责……」

桌上手机的震动转移了马尔斯的注意，亮起的屏幕里一条新到的信息抓住了他的目光。黑发男人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在将那句话一字一字扫了个清楚后，他微微昂首，收紧了下颚。

攻击性强盛的信息素一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凯尔西在察觉到的刹那被心悸感捕获，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上膛。克里斯凝重的面色带上了戒备，紧紧盯着暴风中心浑然不知的马尔斯。凯尔西扫过她手中的麻醉枪，毫不怀疑金发会在必要时不带犹豫地扣下扳机。

“马尔斯。”凯尔西警惕着一手探向腰间佩枪，爱莉颤抖着身体紧贴在她身旁，尖锐的指甲深陷进她的手臂，传达出o深切的恐惧。“控制住你的信息素。”女嘶嘶道，办公室内的气氛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弦。

而始作俑者却仍旧盯着自己的手机。

“马尔斯。”克里斯眯起眼警告，空气中狂乱波动的信息素在试图激起她压抑的血性。她冲凯尔西递了个眼色，希望对方能搞清楚让马尔斯突然失控的诱因是什么。

然而凯尔西还没能成功向搭档靠近一步，那男人就嚯得站起，目光从两位紧迫的女面上轻飘飘扫过，在电视新闻上逗留两秒后，抓起手机大步流星转身就走。

“你不能离开。”克里斯在他即将跨出门时清晰地告诫，“不是以你现在的状态。”

枪的威胁比任何语言都更为有力。马尔斯侧过头，心神不属的目光瞟了眼那瞄准他的漆黑洞口，嘴角莫名地扯了扯，却什么话也没说，脚下划个半圆换了方向走去了休息室。门在他强力的甩手下却未能如愿关死，但即使留下了一条一人宽的间隙，在处理好自己之前，也不会有人冒着踩炸弹的危险靠近休息室英尺之内了。

松了口气的叹息声此起彼伏贯穿了办公室，凯尔西思索半晌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

「四比一」

「你输了 ；-)」

「又一次」

这不对。

马尔斯躺在沙发里，长腿超出了沙发边沿无处搁置因而直直垂下，手臂则盖上了眼睑。

明明他已经成功识破了tenth的小把戏，明明范围已经被缩小到爆炸发生的这几所监狱，甚至连隔离爆炸源的指令也已下达——

是我。

五指伸张，又缓缓攥成了拳。

赢的人，本该是我。

他放下遮眼的手腕，面无表情地想，银灰眸子穿破昏暗室内，如同迫不及待咬碎猎物喉咙恶狼的双眼。

这一周的工作都成了无用功。黑发男人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沙发里面朝靠背，闭目放松自己酸涩的眼睛。tenth最好小心他的屁股。一旦让他逮到他，他会不顾一切割断那家伙的喉咙——

喷薄的血液才能平息他现在的郁火。

而电话的铃响只会让怒气膨胀——

第一次铃响起时他皱起了两条高挑的俊眉，第二次铃响时他拿过扶手旁的抱枕按在了自己耳朵上。第三次的铃响让马尔斯意识到“假装听不见”已经被踢出了选项，他不知是该恼怒枕头的隔音太差还是对方的锲而不舍。摸出手机按下接听，他不悦地皱着眉一言不发，而仿佛与他的心情同步了似的，耳边的听筒里也是一片的寂静。

人们真该搞搞清楚恶作剧的时机，他不耐地催促：“说话。”

“我本来打算，如果这通电话你也不接，那我就直接回纽约了。”

马尔斯忽地张开眼，“唰”地从沙发里坐直了身。“威——”他还没念完那个名字就被对方打断，“纽约那边催我回去。”

电话中听不出警探的情绪，马尔斯目光涣散地盯着地毯上的一块咖啡色印记，回了声心不在焉的“喔”。又过了快十秒，那句话在他弯弯转转发达的大脑内走了不知多少弯路岔路，似乎这时候才正确地到达了信息处理中心，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神逐渐回焦，问了句聊胜于无的废话：“你现在走？”

“是。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见你。”电话另一端的威廉有条不紊地说，“五分钟，我在你们一楼的餐厅，五分钟后如果我见不到你，那我就真的走了。”他淡定的口吻就像是平日的闲话家常，马尔斯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在tenth的胜利被全世界媒体播报以后。不过也有可能，威廉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他魂不守舍听着警探在说话，隔着听筒对方的声音显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