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你的!谁知却被人袭击……你要相信我!”
闻丞钺原本一言不发地旁观,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那时的经过他已经告诉乐连舟了,只是张良不知道当时他就站在陈爽旁边,这回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乐连舟正在想要怎么处理,就见邢筱竹突然凑过来盯着张良的脸看。
“咦?”
怎么?难道姑奶奶您又看上张良了?
“哥,你仔细看,这人长得像谁?”
邢天青莫名其妙,不过妹子发话了,他也必须得再看一看。不细看还好,一细看,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皮肿得老高,就算是他亲爹来估计都得看半晌,更何况从这样一张脸上认出长的像谁?
“像谁?” 辨认无果,妹子你直说吧。
“哎哟,哥你真是!” 邢筱竹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你看他长得像不像小慈!”
“小慈?”
“小慈!”
张良和邢天青的声音同时响起,邢天青眯起眼睛,似乎在确认张良与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有何相似之处。
这么一看才发现,的确那唇角,那鼻梁,那半边没有青肿的眼睛,越看越像。只不过张良是往男人硬朗的方向长,而小慈却更软,更柔,让人一见就喜欢,心生怜惜那种。
而张良则是处于震惊状态,顾不得去想编造什么新的谎言来挽回乐连舟的信任,他脑子里此刻满满的全是小慈,“你们认识小慈!他在哪里?”
邢筱竹听他这么激动,眼神一亮,“你刚才说你叫良子?你是张良!小慈跟我提起过!”
张良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我是张良!你们真的认识小慈!快带我去见他,我是他亲哥哥!”
乐连舟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巧,张良为了找他的弟弟潜入贼窝卧底三年,甚至不惜两面三刀背叛朋友,居然还就是因为如此阴差阳错让他给找着了?
就连闻丞钺这样一向淡定的人都忍不住怀疑这会不会又是张良的即兴发挥?不过张良的姓名好像是邢筱竹自己叫破的,看来这会是真的了。
邢天青刚才拔出的大刀还未收起,突然扬手朝张良一挥,将他手上脚上的绳子斩断。
“既然你是小慈的哥哥,暂且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今后再行通敌叛友之事,休怪我无情。” 这是已经擅自替乐连舟将人原谅了。
邢筱竹拉拉自家哥哥袖口,示意他态度好点儿,看向张良的时候欲言又止,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小慈不在这儿,他人还在金乌岛……”
议事堂里一时间只有邢筱竹的声音,她将三年前金乌岛上发生的事情经过简单向三个外来者解释清楚。三年前金乌岛的老大是邢家兄妹的父亲,两兄妹还有一个义兄,是邢老大收的养子,叫闫久。
有一天海外突然来了艘大船,船主人自称是锦禹上国的商人,想要租用金乌岛最南端的一块浅海养鱼,并带来了大量金银珠宝及美人送给金乌岛。
养鱼这个理由十分可笑,邢老大自然不信,何况自家地盘怎么能租给外人,便想要将人打发走。奈何对方带来的见面礼太丰厚,邢老大自己不动心,但他手下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大堂主,做海盗这一行的,不贪财好色的毕竟是少数。
于是邢老大拗不过下属,最终收下了厚礼,答应会好好考虑。张慈就是那个时候同几十个美人一起被送上岛来的。当然美人里面有男有女,而男的由于先天生理条件限制,都是还未变声的男孩儿。
邢筱竹当时在父亲的宴会上见到比自己还小的张慈被拉出来陪酒,心生不忍,便仗着大小姐的威风硬是将他从一个堂主那里要了过来。之后一段时间,张慈都一直跟在邢家兄妹身边做伴。
后来事情朝最坏的方向急剧恶化,邢老大突然死了!
邢家养子闫久跟锦禹来的人勾结,策反了下面的堂主,一夜之间杀人夺位。若不是对邢家忠心的赤堂主见情况不对暗中报信,他们二人也不可能带着一部分心腹成功偷了船出逃。
“小慈呢?!他没跟你们出来?” 张良听到这里就忍不住了,为什么他们没有把小慈一起带走?
邢筱竹咬紧下唇,眼神极其复杂,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接着道,“小慈跟着我们兄妹那段时间,跟闫久走得很近。事发前一天他就去了闫久那里整晚都没回来。我们逃跑的时候遍寻不见,便以为他是早就知道,跟那厮沆瀣一气……”
“不可能!” 张良突然拔高音量,三个字说得唾沫横飞,“小慈心地善良,绝对不会背叛有恩于己之人。”
乐连舟不认识张慈,但仅就他亲哥的人品来看,倒是真有可能。似乎接到乐连舟眼里的微妙信息,张良垂下头,但嘴上一点不含糊,“他是他我是我,小慈不是这样的人。”
“小慈的确没有……” 邢筱竹声音有些发颤,“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邢筱竹闲来无事曾经在院子里养了很多信鸽,张慈来了之后还帮她照料了一段时间。那天仓皇逃走,不可能带上那些小东西。后来都在无名岛落脚之后,有一天突然飞来了一只白鸽。
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的鸽子,没想到这样都能让它找来。从鸽腿上拆下来一张字条,字的主人竟是张慈。寥寥几笔邢筱竹才知道原来他是受迫于闫久,事发那天他根本没能下床……
邢筱竹说到这里非常难受且尴尬,张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虽然他对弟弟可能遭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