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各安天命。
几天后,杨师长终于打到天津了,在沧陷区外大开放血宴。
一大早的,江怡声就穿戴整齐,说是要找杨师长看看能不能搞到飞机票去香港——眼下这个局面,只有军方有飞机了。
周慈也跟着穿戴整齐,保镖一样跟在怡声身后亦步亦趋,步步不落,江怡声在大门口站着不走了,他是又好笑又好气地说了阿慈一声:“你这是……”
周慈很严肃:“外面很乱的,我要保护怡声。”
怡声知道这个阿慈倔起来自己要想劝的话,很费时间——他赶时间。
江怡声只得说:“我怕了你。”
有周慈跟着,自然十六也不肯留下,拉着大哥哥的衣角就一起钻进了吉普车,一声不吭地乖乖坐着。
一路上,江周二人是有问有答,堪称相视而笑。
周慈问:“这个杨师长……就是你说的那个杨少帅?”
江怡声答:“是,杨少帅的脾气……”
他侧侧脸,凝神细想,然后下了结论:“阴阳怪气。”
江怡声相当平和:“阴阳怪气、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人家想不想帮忙。”
周慈想了想,说了一句自己知道的:“你是盟军,他是友军,国共一线,应当友爱、互帮互助。”
江怡声笑了:“道理是这样的。”
——情理就不知道了。
他心里忧心忡忡,然而面上仍然一派平和,天生为别人着想:“阿慈说得对,不必担心。”
对话到这里,周慈刚要回应,身体却是向前一个趔趄,猛然扑到对面坐着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