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累。”唐清镜摇摇头,随即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好吧。那我给你擦擦身子。”白墨还是惦记着唐清镜的身子的,不敢造次,乖乖披了衣服下床去端热水。
唐清镜里里外外都被白墨弄了干净,再躺到被窝里,那是说不出的舒服。白墨把脏水倒掉再溜回床上的时候,唐清镜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看来是真累了呢。白墨笑笑,也钻进被窝躺下,轻轻把唐清镜放在自己怀里。
齐暄在太医院那棵泡桐树下的石桌上,发现了那些残羹剩饭,还有碎一地的瓷片和惨兮兮沾了泥土的几块鸽子肉。这才想起,用晚膳时,燕贵人专程跑过来数落唐清镜喝了她的鸽子汤。
齐暄在石凳上坐下,目不转睛盯着脚下一块碎瓷。
为什么会碎了呢?
不小心?还是他们吵架了?
齐暄忽然想起什么来,只好讪讪笑笑,倒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月亮这么迷蒙,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唐清镜回到甘露殿的时候,齐暄已经上早朝回来了,正在用早膳。
“清镜来了,一起吃吧。”齐暄摆摆手,示意唐清镜坐下。
“皇上吉祥。”唐清镜躬身行了个礼,“我吃过了。”
齐暄点点头,不动声色,“那就等朕吃完。”
唐清镜应了,就垂首立在一边等着。要是往日的齐暄一定会叫唐清镜坐下等的,可今儿不知怎么,就任凭唐清镜在那站着,权当空气。
倒看得伺候着的几个太监公公目瞪口呆了。
“有什么事?”齐暄吃好喝好命人撤了桌,才悠悠坐到椅子上问唐清镜。
“哦,我是想以后就搬到太医院去住了,这甘露殿也用不着我干什么活,我去太医院还能跟阿墨做个伴。”唐清镜说得理所当然,可心里却是打着鼓,齐暄能答应吗?
“你不是已经在太医院住了?”齐暄挑着眉阴阳怪气地说。
“呃……”唐清镜无语凝咽,不知道这一大早齐暄又吃错了什么药。
“你都已经先斩后奏了,朕还能说什么。”齐暄摇摇头,叹口气,“随你住哪边吧。他要是对你不好,就再搬回来。”
“那可就真对不起了,臣是不会给皇上这个机会的。”人未到声先到,说话间白墨就意气风发地踏进门来,恭恭敬敬给齐暄行了个礼,“吾皇万岁。”
“平身。”齐暄本就阴沉的脸又拉下来几许,越看白墨这脸越不顺眼。
不就是云雨之欢么,至于跟中了状元一样这么高兴?
恐怕对白墨来说,这比中状元高兴多了。
住在甘露殿的时候,唐清镜还甘露殿太医院两头跑,现在直接住在了太医院,倒是不怎么往甘露殿去了。
“清儿,我新配了一付药,趁热喝吧。”好容易遇上一个艳阳天,唐清镜正坐在院里晒太阳,白墨又煞风景地端出一碗苦药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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