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我只觉得一股戾气从心底升起,眼前仿佛漫上了一层血雾,遮蔽我的视线,让我有了一种将他撕成碎片的冲动。
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我冷冷地看着他在门边按下了一个按钮,随后我身处的这间房便开始弥漫起白色的水雾,伴随着强烈的乙醚的味道,从那个角落的喷头涌出——是催眠瓦斯,而且,是普通剂量的数倍。
看来他们还真是重视我呢,这样子的浓度,就算是十头非洲象也抵抗不了。
不出意料地,我开始感觉到一阵昏沉侵袭大脑,药效很快瓦解了我对身体其他部位的控制力,逼得我滑坐在地上,靠着玻璃墙面支撑着后背,而眼皮也沉重得像是要黏在一起……就连那个讨厌的研究员戴着面罩踏进了房间内,也是在几秒的迟钝后才有所感应。
他的手里反握着一支注射器,浅红色的液体比鲜血更加令人作呕,也更加容易引起心底的不安;我静静地待在原地,装作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样子,暗中积蓄着力气,以便能够在他足够靠近的时候有把握跳起来扼住他的脖子。
门外又响起一个有力的脚步声,从中能轻易听出脚步主人的急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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