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宇凡在这学期开学的第一天自动搬到最后一桌坐着,他一个人享用一张以前班级最差学生的座位,堂而皇之地傲视全班。
班主任也没说什么,最后一个学期座位没那么严格,主要也是因为庄宇凡成绩太好,一直让老师们太放心,所以好学生的特权总是多之又多。
王敬尘对此没有任何态度,庄宇凡坐哪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行尸走肉了一段时间,终于在回家撞见他奶奶背对着他擦眼泪的时候宣布终结。
他倚着门框,偷听他奶奶——倒不是他想偷听,是他奶奶半掩着门——对着儿子儿媳的遗像潸然泪下:“尘子马上要考试了,他们老师打电话来说,尘子心都不知飞哪去了,没有一个学生的样子了,你们俩走得倒干脆,我一个老太婆可怎么办哟……”
后面是啜泣声,老人的哀声一波三折,在情绪的波动里王敬尘感觉自己被巨大的悲伤浪潮托着,再覆灭,再被抛举,摔入黑暗海底……
还有一个奶奶啊……王敬尘靠着门仰着脖子看天空,眼神茫然:我混不混账?
他突然很像模像样地学习,让担心他的老师朋友们松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