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樱忽然觉得眼前一片花白,他定睛一看,只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把他团团围住,眼神十分冷峻地望着他,口中吐出让拂樱听不明白的犀利语言,让拂樱有些瑟瑟发抖,从心里由衷的感到害怕。
你想象一下,当一群白大褂用眼神和语言对你进行精神和言语上的“人体解剖”,你会是什么感觉?
拂樱当时就觉得自己被他们凭空用眼神当成手术刀切开了皮肤和肌肉,露出血管和肌肉纹理让他们研究和讨论。
那种即使穿着厚大衣却依旧觉得□□裸的感觉他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了。
一个有着细长眉毛的青年跳着脚对他叫道:“我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踩老子的脚,原来是儒学院的酸学生啊,看你穿得粉不溜秋的,手上还带花,你以为你是呀?!”
拂樱皱眉道:“踩了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就是了,你不要人身攻击。”
“谁要人身攻击,谁要人身攻击啊!最看不起你们这些小白脸了,整天靠着这张脸招摇撞骗,骗走了我们医学院多少妹子啊?!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啊!”那人叫道。
那些白大褂闻言都露出了哀伤的神情,对拂樱更是怒目圆瞪,仿佛他是抢了他们老婆的恶人一般。
拂樱眨了一下眼睛,嘀咕道:“难怪人家都说医学院的都是疯子,果然…..”
“你说什么?!谁是疯子?你才是疯子呢!你们儒学院害得我们医学院多少大好男儿单身至今,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哟?!还瞪我?长得帅了不起啊?老子他妈也是医学院的一只花!不差你们儒学院的!”
“哟,这不是慕少艾吗,你什么时候成了医学院的一只花了?我看是一头猪吧。”
一个穿着洗得泛白的蓝色道袍的白发青年闪身钻进了白大褂的包围圈,对着那细长眉的青年打趣道。
拂樱觉得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在他打量着那人的时候,那人也转眼看他,但是在看到他的哪一刻的眼神似乎有些希望。
慕少艾怒瞪来人,恶狠狠道:“这是我们医学院跟儒学院的事,剑子你个道士最好少管闲事。”
“我他妈就管了,你能怎么样?”剑子倨傲地扬了扬头,将手伸到背上背着的剑的剑柄上,语带挑衅道。
慕少艾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们道学院不安好心,劝你们别妄想了!元旦晚会的人气冠军是我们的!”
剑子冷笑一声,道:“那你就试试看。”
说着他拔出了剑,那剑剑身光滑透亮,泛着冰冷的光芒。
慕少艾大笑一声,道:“兄弟们,掏家伙!”
只见一群白大褂纷纷从外套里掏出一把把细致的小刀,那细小锋利的刀面泛着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慕少艾笑道:“我们刚从解剖室回来,这手术刀上还残留着尸体新鲜的尸味呢,但是那些尸体哪够我们这么多人分啊,所以这刀正饿得慌呢,就拿你这新鲜的身体来祭祭刀吧!”
“我靠!”剑子往后一跳,叫道:“不是吧!这么夸张的阵容你也好意思亮出来?!还有没有廉耻啊你?!”
“哼哼!”慕少艾阴测测地笑道:“廉耻是什么?可以吃吗?”
“我擦!别以为我怕了你!”剑子双手做成喇叭状,对着天空大喊道:“医学院聚众围殴道学院和儒学院啦!快来人呐!”
剑子话音未落,一个绿色的身影轻盈地跃入了人群,落地后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一把三尺寒剑直指慕少艾的眉心。
他正气凛然道:“受死吧,□□狂!”
慕少艾见到来人立刻暴跳如雷,跺脚叫道:“我擦你个卧江子!”
话音未落,手中小刀已飞出,直指卧江子眉心!
只见卧江子不慌不忙的将剑竖起,挡在眉间,一脸的胸有成竹。
只听见“咔嚓”一声,剑从中间短成了两截,手术刀换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只听见外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哎呦!!”
“哪个射我?!”
慕少艾急中生智,对着外面大声叫道:“道学院丢暗器了,大家小心了啊,他们可是不分敌我的乱射啊!”
“我草!兄弟们!操家伙,别被道学院中伤了!”
外头顿时一阵骚乱,白大褂们也严阵以待起来。
卧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残剑,把脚一跺,转身对着剑子怒道:“剑子你个人渣!又把烂货塞给我,自己拿好的!”
剑子把手一摊,无奈道:“谁叫你不自己去选?嗟来之食就是味道差啊,你还挑什么挑啊,你没看见苍连个剑穗都没捞着,整天拿着一把尺子滥竽充数么?做人,要懂得知足。”
“知足你妹!老子刚才差点死了啊!”
卧江子拿着半截残剑气急败坏地就朝剑子冲了过去,剑子见状立刻转身就跑。
此时周围已经乱成了一团,各种服装的人战成了一堆,拂樱拽着礼服的下摆,在人群中摇摇摆摆,满脸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究竟是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完了,这下彻底迟到了。
望着四处扭成一团的人们,拂樱慢慢心如死灰。
后来,儒学院的系主任圣不贤怒气冲冲地找上了医学院的系主任南宫神翳讨公道,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事情愈演愈烈,导致双方在元旦晚会上拼得你死我活,互相扯对方后腿,最后竟然让政法学院靠着制服诱惑赢得了冠军。
因此政法学院的系主任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