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小t走了

g亲自将那人交给女人

g亲眼望着那人的背影消失

一切又回复到几个月前的正常状态

白色房子仿佛从没出现过那人的身影

g站在冰箱前将贴在上头的那张g家守则撕了下来

他看着上头一项又一项的规则笑了出来

摇摇头苦笑了一会儿,将它对折收进柜子里

他走出厨房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不再有任何人坐在地板上涂鸦折纸

他走进臥室躺在床垫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不再有任何人在他身旁偷偷盯着他

小t不在了

g会习惯的

在那人走后的几天, g接到一通未知电话

“喂”

“是g吗我是t的妈妈”

“阿姨你好”

“小t吵著要跟你说话”

“他过得好不好治疗得怎么样”

“他很好很乖,都有按时吃药”听到这一切的g松了口气

“那病是不是很快就会好”

女人叹了好大一口气,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

“医生说如果要完全治癒机率很低,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这样阿” g眉头紧绷

“我让小t跟你说话”

“好…”

耳中的沉默随着自己缓慢的气息沉淀

“喂” 是那个声音,像个大孩子般却又低沉的声音

“小t”

“小g我好想你” 小t高涨的情绪仿佛快要失去控制

“我也是”

“我跟小猩猩都很乖”

“我知道”

“我都有乖乖的把药吃完,妈妈说只要吃药病就能好”

“我知道”

“小g在那里不要走,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好,我会等你”

“小g能不能打电话跟我说话”

“好,小t只要乖乖吃药,小g就打电话给你”

“真的”

“恩,只要你乖乖的”

“那我等小g的电话”

g走到厨房,打开柜子看见待在泡面旁的那包蜜饯

他拿起它,打开开口拿取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酸酸的,但又有著若有似无的的甜味

这么轻轻的含着它,直到味道从口中散去

之后的g,每个月都会抽空打几通电话给小t陪他说说话

只可惜,小t的病情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喂”

“小t,是我”

“你是谁” 小t一直辨不出g的声音

“我是小g”

“嗯是小g!”

“有没有乖乖的”

“有,刚刚吃完药就去睡午觉了” 他笑着

“今天还做了什么”

“跟小猩猩玩”

“还有呢”

“还有画画”

“画了什么”

“画了小猩猩”

“只画了小猩猩”

“我忘了” 小t想了想傻傻笑着

“乖乖吃药,小g等你回来知道吗”

“恩恩,我很快就能回去找你的”

g掛上电话坐在沙发上沉思

眼睛突然瞄见落在角落处的那支黑色彩绘笔

他起身走到那处拾起绘笔,紧握着它蹲在那儿不作声

“喂”

“小t,是我”

“你是谁”

“我是小g”

“小g是谁”

g感受著另一头疑问的气息,一时之间开不了口

“你是谁找妈妈吗” 那头的无声让小t赶紧又问

“小t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