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春光明媚,恰是山茶园边花开绚烂,似乎天也高了云也淡了,花雁随声音有点儿哑:“黎韶……你要去练功吗?”
黎韶耳朵一烧:“你觉得呢?”
“练功有的是时间,大好春光不要荒废了。”花雁随凑近他的耳边,撩拨着头发,糯糯地说着,轻轻吹着气,而后,看见黎韶的耳根红了。
“胡闹。”
“什么叫胡闹?本君就是与你在自家花园里玩耍,也叫胡闹吗?”春光恣意,花雁随顺手摘下一朵盛放的山茶花,要戴到黎韶的头发上。
“男子戴什么花。”
黎韶半路截下花来,捏在手心悠了一圈却没扔,眸子一转,插在花雁随鬓角。
花雁随笑:“本君戴花好看?”
黎韶顺口说:“无论珠宝还是花,都好,我没见过一个男子能戴得像你一样自然。”
无意的亲昵最肉麻,黎韶若是说起情话还不得麻死个人,花雁随心里一酥:“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本君,就看得目不转睛。”
黎韶一愣,忽然大笑:“哈哈,你确定?”
“莫非不是?”
黎韶笑得合不拢嘴:“你是说在丹泉被我拿掉衣服的那次吗?哈哈哈,我没有这么失礼吧,当时你可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还傲气十足地跑出来——跟只没羽毛的花孔雀一样!”
还敢说!
花雁随气得牙根直痒痒,二话没说就要扒黎韶的衣服。
黎韶一边乐一边躲,闪得很快。
花雁随肯定追不上黎韶,郁闷得连连跺脚,鬓间的山茶花被三摇两震,倏然掉落,黎韶眼疾手快,闪电出手把花接住了。花雁随一把抓住了他,扣住了他的手腕。
黎韶还想甩开。
花雁随笑吟吟的,不由分说往下一拽,手上太用劲,脚下不留神,踩着草皮滑了一下,眼看要摔倒了。黎韶哭笑不得,要将他捞起,花雁随却笑嘻嘻地顺势坐在草地上,也不管那草地还有点儿湿。
背靠山茶树。
山茶树才不过比人高一些些,树枝横斜,站着容易拂过脸颊;坐地上,很有野趣,满园山茶花的绚烂,密密织织,只有阳光可透。
黎韶也挨着坐下了。
花雁随转头,啪的一声亲在他脸颊上。黎韶偏了偏头,想笑不想笑的样子。花雁随一鼓作气,再度亲了一亲他的嘴唇。
甜如蜜。
柔如绸。
只有亲时,黎韶才老实,一如既往地迟疑一下,而后会同样沉沦——以前是,现在,应该还是吧?
花雁随不知不觉中将黎韶压在山茶树上,对视黎韶温润的眸子,和湿漉漉的嘴唇。意犹未尽,再度亲了亲黎韶的眼皮,黎韶难得温顺地闭上了眼。
花雁随单指划过黎韶的衣襟,轻轻一拨,开了。
再一拨,腰带悄然滑下。
一阵凉风吹过,黎韶眼睛睁开,向下一看,薄裳随风微扬,不由哑然失笑:“雁随,你到底脱过多少人的衣服,才得如此熟练?”
花雁随趴在他的肩头,暧昧的说:“本君摸过的布匹绸缎数不胜数,能不熟稔?但衣服,只脱过你的。”
一边说,一边探进衣裳里。
春日里都只着一件,一摸摸在腰际,柔韧的肌肤,比温润的玉还舒服。花雁随假装不正经地掐了一把他的腰,一丝赘肉也没有,掐得黎韶嗤的笑出声来,隔着衣裳握住了花雁随的手。没有用力,只是握着。
春风拂过。
像花蜜流过心间,花雁随勾住黎韶的腿,缠了一下,黎韶纹丝未动。花雁随不甘心,又勾了一下。
黎韶一笑,伸手将他的腰也环住。
妙极!
花雁随凑前舔了舔黎韶的嘴角。
黎韶侧头,也含着笑,吻了一吻花雁随的嘴唇。双眸对视。春光恰到好处,没有明一分,没有暗一分,花影横斜,映在黎韶的脸上,恰是最最动情,连眸子里的光都仿佛盛满潋滟的春光。
花雁随醉了。
他的手攀在黎韶肩膀,勾住衣襟轻轻一拂,黎韶的薄裳顺势褪了下来,挂在臂弯。手臂上的弧线,优美流畅,镀上了一层春曦光芒。
光天化日
“让本君也看一次,咱俩就扯平了。”花雁随覆在黎韶耳边,戏谑道。
“有什么好看的?”
衣裳半褪,黎韶不肯。
花雁随一次一次地重复:一次就好、看一下就好,不然太不公平。哼,你这么扭扭捏捏的,该不会身上有见不得人的吧?
黎韶被这一激,豁然把衣裳全褪,傲然地说:“什么见不得人,比你的好看多了!”
花雁随惊了一惊,笑了。只剩一条亵裤的黎韶,身体自然也是绝顶的好看,尤其是腹部,蜜色的肌肉线条是那么清晰,那么流畅,令人怦然心动。
花雁随伸手要拽他的亵裤。
黎韶握住他的手。
僵持了一下。
花雁随软软地抱住了他,糯糯地说:“让本君摸一摸,好不好?”
“光天化日……”
“没人敢来的,本君都吩咐过,但凡和你在一起,不得靠近。”花雁随一点一点摸下去,从胸口一直摸到腹部,指肚狡黠地在肌肉起伏的地方画了几个圈圈。
发出一声难耐的哼声,黎韶别开头,浑身肌肉绷紧,唇线都绷成直线了。
花雁随笑了。
手微微用力一压,把黎韶压在了地上,黎韶没推他。
见他没有并任何抵挡,任自己胡作非为,花雁随一喜,趴在黎韶身上吻了上去,狂乱的吻着,两只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