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睛是灼灼有光的。花雁随将黎韶头发上的落叶拿掉,肩上的尘土拍了一拍:“本君想你了呗!你身上的土都能养花了!练功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歇歇,或许有所斩获,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黎韶缓缓地展开腿。
这么听话?
花雁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上次的火爆脾气,不是应该发一下火的吗,至少也抱怨一下!怎么这么听话?
洗了个澡后,黎韶才重新变得清清爽爽,眼圈恢复了一些,肌肤也润泽了一些。
黎韶坐在檀木床上,背靠着墙,异常沉默。
沮丧蔓延开来,花雁随能想到这种久久破不了关的痛苦,就像自己当初死活开不了窍一样,好吧,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怎么开窍——黎韶无非几天,自己可是连续几年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花雁随也沐浴过,一袭柔软的白寝衣,清汤寡水。
不管卷卷的发梢还在滴水,花雁随爬上床,凑到黎韶的跟前,双唇温软,糯糯地说:“黎韶,本君都二十多天没见你了。”
黎韶懒懒的,伸直了腿。
伸手摸了摸花雁随湿漉漉的头发。
动作很轻,让人安心,虽然没有笑,目光却很复杂。花雁随心情上扬,索性坐到黎韶大腿上,二话不说抱住了黎韶的肩膀:“练功这种事情也急不得,本君听说,还有头发都白了才练就一门功夫的。”
黎韶也抱住了他,依旧抚摩着那滴水的卷发。
花雁随笑了:“你喜欢本君的头发?”
“嗯。”
“稍等……”
“干什么去?”
“本君取些头饰妆点一下。”
黎韶嗤的一声笑了,阴霾全散:“别,什么都不戴,就挺好的。”
骗人!
黎韶的眸子,黑的黑,白的白,灼灼有神,像一汪深深的深潭一样。花雁随坐直,盯着,盯着,眨也不眨,忽然就溺进去了,不由自主,倾身向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而后,侧头看着黎韶。
黎韶笑了一笑,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但也没躲。
我要去练功
花雁随坐直,盯着,盯着,眨也不眨,忽然就溺进去了,不由自主,倾身向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而后,侧头看着黎韶。
黎韶笑了一笑,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但也没躲。
于是,花雁随很放心地再次吻了上去。
吻得很温柔。
至始至终,黎韶都是闭着双眼,一手放在花雁随的腰上,一手抚摸花雁随的湿发。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之后,两人的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的。
如果时光可以永远,花雁随愿意停在这里。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花雁随愿意往前一点点,停在双舌交缠的那一刻。
因为,下一刻,黎韶睁眼,开口了:
“我要去练功。”
练功!
煞不煞风景!
对得起本君欲说还休的含情脉脉吗!
花雁随气得不像话,紧紧地捏住了黎韶的肩膀,声音沙哑:“就不能待会儿吗?”练功练功!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月有三百六十个时辰!本君无非就是在这三百六个时辰里插个缝都不行!
黎韶温和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花雁随气呼呼地从他大腿上爬下来,砰的一声跳下床:“练吧!练吧!练吧!”
虽然气愤,但脚步却是没再往前迈,等待着黎韶能拉住他。
谁知……
“那我去了!”
眼前一闪而过。
再回头,黎韶竟已不在床上。
他就这么跑了?!花雁随气得浑身发抖,这算什么,奔到倾心院门口,想砸门又怕黎韶真的在练功,想睡觉又气不过,在疏影横斜的留雁居里来回走了几圈,平复心情之后,招来了花府第一等高手:“黎韶在里面练功?”
还是逃避的借口?
“不错。从天罡正气的涌出的暗波探来,比前两日更有进展,黎少侠果然是习武奇才。”
花雁随扁了扁嘴,没骗自己。但练功非要急于一时么?
或者还是逃避自己?
花雁随心思重重,闷闷回到自己床上,噗通一声躺倒,卷了被子睡下了。
做梦都是气得直踹床
睡到后半夜,隐隐听到有人呼唤:“雁随,雁随……”
被子掀开。
有人贴在了他的后背,而后胳膊伸过来揽住了他的腰。薄薄的白寝衣一件,隔阻了肌肤相触。花雁随气愤的心渐渐平和,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手,暖暖的。
第二天,花雁随醒来不见任何人。
也许昨晚是梦?
花雁随依旧如以往那样处理事务、吃饭、在倾心院的墙外走走散心。到了放食盒的地方,一看食盒已经空了,心情很是愉悦。心想下次得问问黎韶他喜欢吃什么。回想起来,黎韶好像什么都不挑。
正思量,院门咯吱一声开了。
黎韶精神焕发,笑着说:“今晚吃什么?好久没有在五味楼里吃了,真想念百餐宴。”
今天练完了?
花雁随又惊又喜,飞身扑了上去。
黎韶一把将他接住,而后又像接到烫手山芋一样向前推了一推,脸色尴尬:“咳,别太……”
花雁随搂住他的脖子,啪的一声亲了一下。
黎韶的眉毛跳得很快:“我说你……”
光天化日之下,花雁随将黎韶按在院门上,脸凑前,鼻子对鼻子,直把黎韶看到脸皮开始抽抽。花雁随才凑前,飞快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