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韶没有应声。
花雁随嘴唇凑上前,轻轻地点在那唇线分明的唇上,轻得仿若没有点上一样。
黎韶不动。
一不做,二不休,花雁随揽住了黎韶的肩膀,上前,狠狠吻住了黎韶的嘴唇。
可根本就还没尝到什么味道。
唇与唇接触的刹那,黎韶的眼睛骤然睁开,黝黑的瞳孔盛满了震惊。
花雁随根本来不及想什么,一股劲风袭来,直直打在他的心口。
花雁随被打得往后一撞,惨叫一声,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过来。
唇与唇接触的刹那,黎韶的眼睛骤然睁开,黝黑的瞳孔盛满了震惊。
花雁随根本来不及想什么,一股劲风袭来,直直打在他的心口。他瞬间被打得往后一撞,惨叫一声,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过来。
这辈子就这么交代过去了?
那一刹那,花雁随想了很多,从前,现在,以后——当然,他以为肯定没有以后了。于是他很杞人忧天地想,自己就这么没了,花府怎么办?生意怎么办?黎韶怎么办——他会不会被官府办了?会不会因失手误杀自己而悔恨终生、孤独终老……
可惜,没来得及哀悼短短的人生,在下一个瞬间,花雁随就疼醒了。
他又以为会看到痛心的黎韶。
实际上……
最先看到的是模糊的快长霉的墙。花雁随艰涩地睁开眼睛——肋骨疼疼疼,还有后脑勺,抽抽着疼。他定了定神,发现自己被黎韶一只手揽在怀里,正抱在肋骨上,刚才那一掌……
等等,怀里?
对,黎韶一手抱着花雁随一手拿着飞刀。
目光利得像冷剑,满脸肃杀,对着房间的那一边怒斥:“滚!今天我不想杀人!”
花雁随扭头。
房间里竟然多出了四个蒙着黑面的人,站成一个圈团团将他和黎韶围住:“黎韶,你把花君交出来,我们只要他!”
花雁随艰难地想开口。
“滚!”黎韶愤然一甩臂,一把飞刀飞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客栈的墙倒了,一个蒙面人应声趴在了地上,其余三个大惊,各自举着武器冲了过来,脚步迅速移动,快如鬼影,织就了一张密密的网一样,黎韶揽着花雁随往旁边一闪,一个蒙面人长剑划了过来。
“住手!”
一声令下,瞬时全停下了。
可怜的那黑衣蒙面人从地上爬起来。
“都给本君住手!”发话的是花雁随,忍住头上肋骨上阵阵涌上来的疼痛,“自己人!本君没事,都下去吧!”
“花君……”四个蒙面人同时喊。
“下去!”花雁随怒,“他是黎韶,怎么可能对本君出手,下去!下去!下去!!”
面面相觑之后,四个蒙面人倏然消失了。
“早不说,竟然是你家的!”
大大喘了一口气,黎韶一边说一边将花雁随松开。
花雁随软软地就势瘫在地上,黎韶赶紧又飞速把他捞起。这时候胖胖的掌柜爬上来了,看着一片废墟,傻眼了,三号房和二号房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打通了?目光呆滞地移过来:“花君……黎少侠……这,这,这墙……”
黎韶不耐烦地从花雁随头上摘下一块璧玉,顺手扔进掌柜怀里:“赔你!够不够!”
掌柜愣了。
低头一看珠宝,顿时眉开眼笑下巴成双:“够够够!不打紧不打紧,小店还有天字一号房,随便砸,就在隔壁,请请请……”
花雁随头疼。
心更疼。
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本君价值□□的沁田璧啊!
黎韶拿起那盒膏药,飞快抱着他跑到了隔壁的天字一号,火急火燎放在床上,七手八脚把他头上的珠宝卸下来:“雁随,你没事吧?”
能没事吗?
事大了!
花雁随的脸顷刻皱在一起,为什么没有干干脆脆地晕死过去?黎韶将膏药抹在他的后脑勺,动作又快又重。
痛痛痛,花雁随咬牙切齿:“轻点。”
黎韶放轻了动作:“谁让你……欸,谁让你不怕死……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习惯了。”
你就是故意的!
推出来时,明明就带着掌风。
花雁随的脸埋在枕巾里,又痛又气,为什么那么风花雪月的浪漫会是这么个结果,他倒吸着凉气,任由黎韶搓到后脑勺都快着火了,咬着牙根一言不发。
皮糙肉厚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三千,广而告之
《行戈》,总攻文,np,征战,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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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随,还疼吗?”
疼死了!
“雁随,没撞糊涂吧?还能听见我说话吗?”黎韶侧躺下抱着花雁随的肩膀,竟然没心没肺笑了。
你还敢笑!花雁随又气又伤心。
“不就是磕了一下嘛?喂?你丢人不丢人啊!”
谁丢人?
“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黎韶终于好好道歉了,“别生气,撞疼了吧?雁随,说句话行不行?都说了让你别靠我这么近,好吧,是我不该推你。”
来来回回黎韶道了好几次歉。
花雁随打死不说话。
“花雁随!”黎韶装作不耐烦了,“再不说话,我走了!”
花雁随蓦然抬头,眼睛冒火:“你走!”
黎韶大大地松一口气,难得愧疚地讨好,嘟囔着说:“就知道你装死,我都说了对不起你还想怎么样啊,当时……我是真的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