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耐心,扶过她:“姐,你喝多了,先休息好不好?”
“才没有,小兔崽子,你和林玦都是,就不许我喝酒!”
“下次再喝好不好,我酿了那么多,你又喝不完。”
……
佟未寻面无表情内心震惊:季女很少这么温和,而另一方面,他认为师父和掌门师叔做得对,季妍师叔,是该禁酒。
鬼知道她喝高了会说些什么。
不过,对比起秦瑛那些个称呼,小未寻还是挺好接受的。
季妍
七日不过眨眼,时日一到,便带了李初遥离开。走得匆忙,佟未寻又断断续续地闭了关,秦瑛至今没出现,李初遥便没与他们说,倒是支会了李初筠与佟未语。
面对着李初筠“要走多久”的问题,李初遥只觉得有些尴尬,他总不能直说要走十年吧。十年啊,撂在前世,等他回来,李初筠的娃都能上学了。
季妍大约是是在看不下去了,便代替他做了回答:“若是你想念你兄长了,便到千机阁来,师叔必不至于少了你一口饭。”
得知可以探亲,李初筠便安心了。瞧着李初筠那如释重负的模样,李初遥有些心塞,他是不是真的,把炫酷狂拽得男主大大养成了一个木讷寡言还有点兄控的小孩了。不过好在男主光环尚且存在,李初筠各方面都还是很优秀,这说明,他的教育问题,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
直到到了千机阁,李初遥才发觉,自己从前,确实是孤陋寡闻了。瞧着那奢华无比的装潢,瞧着那训练有素的侍女小子,简直就像现代到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堂。
季妍领着李初遥直接到了内院。外头是做生意的地方,门面自然要好看,只是李初遥万万没想到,进了内院,自己都要感叹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那格局,那景致,那装潢,不难看出,季妍那是相当会享受。
进入内院那一刻,便有一个侍女迎了上来:“姑娘,这位小公子如何安顿。”
季妍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师侄,你看着来便好。”
侍女福身:“是。”
季妍继续道:“往后十年,你便负责他起居。”
侍女道:“是。”
季妍直接将李初遥领走了,这院子有几进,李初遥也不晓得,只是一路走来季妍目不斜视,不曾给他介绍什么东西,但正是如此,含蓄地叫他感受了一把什么叫财大气粗。
千机阁有钱,非常有钱,有钱到李初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约莫走了一刻钟,季妍终于停下来了,展现在李初遥面前的是一个小花园亭台楼阁,曲水流觞,一看便是风雅之地。只听季妍道:“你每日辰时来此处,我与你讲卜算之术。”
李初遥一愣,茫然,合着整这么块地是用来学算命的?然后季妍又继续说了:“随后你便在此练剑,我会帮你看着,待午后,我再与你粗略讲讲音律。琴我会让若柳准备好,你现在的水平,还用不得华胥。”
李初遥连忙应是。
季妍点头,挺满意他的态度:“音律一事,要看个人造诣,若实在不适合,我自会将你送回去。只不过,华胥选中的人,应当不会差。”
所以华胥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个态度?
而后方才的侍女便来汇报了,季妍与她说了几句,便见她走到了李初遥跟前:“公子请随若柳看看居室。”
原来这便是若柳。修士的年纪李初遥看不出,若柳生得清丽温和,微笑起来如同邻家大姐姐一般,叫人觉着亲切。李初遥实在没有什么跟陌生姑娘相处的经验,只道:“多谢仙子。”
别的修仙文里多半会这么称呼,所以,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若柳听了他一声“仙子”,噗呲一声笑了,掩着唇看他,一双眸子晶亮晶亮:“公子真有意思。”
季妍也笑:“若柳,他年纪轻,你别逗他了。”
若柳点头:“公子唤我若柳便好。”
带着满腹狐疑,李初遥跟着若柳去了所谓的“居室”。
那感觉,就好像你住惯了地下室忽然被告知要到酒店总统套房里住十年。其实他在李家住的屋子不差,在浮玉门住的屋子也不差。只是李川不喜奢华,浮玉门又一切从简,屋子大却空旷,不会像这里一般给装饰得富丽堂皇。就好比在卧房中的那个博古架,上面的花瓶茶壶,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墙上挂的字画也不差,那桌上的套茶具竟是玉雕的 。
李初遥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万一摔了他怎么赔?
若柳看他拘谨,只当他不大喜欢,便道:“这些家具是花梨的,若是公子用不惯,我叫他们换了紫檀的来。”
李初遥眼前一黑,总算克制住了没摔下去,看向若柳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若柳,千机阁,是不是很有钱。”
若柳笑得眉眼弯弯,很是自豪:“姑娘很会挣钱。”
看着李初遥一脸茫然,若柳继续给他解释:“那些达官贵人要从姑娘手中得到情报,或是想叫姑娘放弃某些消息,必然要给点意思。近年姑娘不算卦了,收入到比不上最初的时候。”
说白了就是买消息的钱和封口费,以及算命,难怪千机阁有钱。
“除此以外,姑娘还收留了其他一些无处可去的孩子,到了年纪,若是女孩便送往灵犀宫,若是男孩便送到云中郡,有些不愿离开的,或是不能修行的,姑娘便将他们送到坊子里,去为达官贵人奏乐献舞,那些人也不敢为难咱们千机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