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自寝宫外传来话语声。
“门外者何人?”
“臣荀彧。”
对方的身体一僵,曹操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滚烫的身子贴上了。只听他急急道:“退下吧!有事待明日再议。”
门外的来者是荀彧,那么自己身下之人又是谁?
曹操的眼睛倏然瞪大,还未曾离开过那光滑莹润肌肤的手指带着怒气从胸前压制而上。
“啊……嗯啊……”
是自己醉酒后来到寝宫的,还能期待谁会在这里?
“臣不该深夜造次,臣告退。”
还是第一次听到荀彧慌慌张张的声音。
一把捏住刘协的脖子,之前是他不愿说话,如今他连叫都叫不出半个字了。
邹氏如此,刘协也是如此,可是,该恨的难道不应该是没能清醒的自己吗?
刘协惊愕的表情看起来很可笑,像这样的表情或许已经习惯性地出现在这个少年的脸上。曹操忽觉索然无味,随即松开手指。
曹操起身离开,狠狠地一脚踹翻床榻边的熏香炉。
荀彧本猜想曹操不会来探病,毕竟过于尴尬,不如不见。对外只道是尚书令庆功宴醉酒夜归摔伤了脚。
未料得曹操匆匆而来。
荀彧自视对曹操性情了如指掌,最近却是越来越摸不清。
荀彧又不能不见,于是和往常一样,客套话后就开始一问一答,好似那天的事不曾发生过。
“文若,换熏香了?”
“是啊。之前的用了很久,该是时候换了。”
“原来的不错,现在的闻起来更好。”曹操轻笑。
“我倒是钟意原来的,现在的还不习惯。”
“这一种熏香更令人平静,”曹操笑道,“闻着闻着好像我的头痛也缓解了不少。”
“没听说还有这种功效。”荀彧认真地说,“若曹公喜欢,我可以送些熏香给你。”
曹操拉着倚在床边荀彧的手,话锋一转:“那天你在寝宫门口摔伤时的惨叫,吓我一跳,那个毛骨悚然啊!”
听起来他又要寻荀彧开心。原本以为对于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彼此心照不宣当成没有发生过,曹操却自己主动提起。是荀彧让曹操踏上挟天子已令不臣之路,让天子又一次陷入困境,虽在性命上暂时无忧,但……
“只要你开口,哪两节台阶绊倒你的,我马上向皇上提议拆了它!”
荀彧一惊。
“我只是……左脚绊到了右脚。”
曹操哈哈大笑。
荀彧才明白刚才曹操是用皇上的权利来作为威胁。荀彧只能在心中感慨,大汉天子多灾多难,身为臣子却只能郁愤担忧。但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表面上曹操还是对皇上毕恭毕敬,并不像董卓那般荒淫无度霍乱朝纲,所以此时不宜激怒曹操,应当从何计议?若不像以前那样对待曹操,他又当采取怎样的态度应对?
把这件事当成从未发生过,本来就不可能,因为荀彧的脚伤就是最好的证据。那夜去过那里,才有所闻,才有所伤。曹操与皇上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向荀彧解释,荀彧也没立场多问。既然如此,只能继续与曹操周旋下去,待时事变动再随机应对。
黯然回忆起郭嘉曾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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