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娘娘他都不怎么熟,“我当年不太会说话,所以私下很少有交流,你爹娘成亲时也没请我,我也不知道原来你爹一直喜欢你娘,我在课堂上并未看出来。”
晋三郎现在看谁都觉得怀疑,他甚至怀疑是锦祈君故意气他,故意让他回去白鹤楼,然后才会闹出这一出。
“你为何要如此看我?”锦祈君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晋三郎还是怀疑他,他有什么可怀疑的。
晋三郎直勾勾地看着锦祈君,说:“我只是觉得,在这天地间,要问谁最想看我变成女子,那个人应该就是你。”
锦祈君笑了起来,才恍然大悟,“三郎,你想太多了。在这天地间,要问谁最不想看你变成女子,那个人才是我。”
“不,我看你就很想。”晋三郎又想跟锦祈君吵了。
“你为何如此觉得?”锦祈君嘴角扬得高高地,似乎无论晋三郎说什么,都不会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现在都笑得合不拢嘴了!看着我变成女子你就如此高兴?!”
“不高兴,我现在马上哭丧着脸。”锦祈君捂住自己的嘴,他实在是哭丧不起来,笑得更厉害了。
“不可以笑我!”晋三郎用力地推了一下身旁的锦祈君,虽然他现在是女子身,可修为还在,金鹤的火爆不减,这一推就直接把锦祈君推了个踉跄,锦祈君一惊就扯上了晋三郎的袖子,两个人一同倒地,而晋三郎则实实在在地砸在锦祈君的身上。
晋三郎和锦祈君胸贴着胸,有些不该感觉到的柔软,也同时被两人感觉到了。锦祈君连忙推开了晋三郎,晋三郎反应不过来,又摔了个屁股痛。
“你干嘛推我!”晋三郎揉着屁股抱怨。
“我们现在立刻去白鹤楼,你立刻变回男子身,你这身体,我摸着实在是不舒服。”锦祈君拉着他的手腕就往白鹤楼奔去,跑了小会儿发现自己糊涂了,明明可以撕传送符,为何要用跑的?!况且晋三郎也可以用飞的!锦祈君松开了手,发现晋三郎的手腕竟然被抓出了五道红痕,两人盯着这被锦祈君抓红的手腕,你看瞪我眼,好不尴尬。晋三郎忽然也觉得,锦祈君真的应该是在这天地间,最不想看到他变成女子的人了,动不动就抓出一手红痕,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没办法玩了!
☆、番外-红色袍子
桐灵、恒旸、小巧儿三人在房内选衣服。桐灵决定后天在小巧儿和宵易的喜宴上穿乔莲送给她的紫莲青雪纱襦裙,恒旸则打算穿明黄色的百蝶对襟袄裙,现在就只剩下婚礼的主人公小巧儿的喜袍还没决定好。
小巧儿揉着眉头坐在桌凳上,桐灵把挑剩的四件喜袍挂了起来,好方便她做决策,尽管如此,小巧儿还是选不出来。
“要不就淡粉色那件好了。”小巧儿有气无力地指着宵易选出来的那件,“我懒得想了,就这样吧,反正无论我穿什么,就算裹着麻布袋,后天还是能结成亲的。”
桐灵曾听说,一些凡间的女子在出嫁前会有郁郁寡欢、做事无精打采、睡不着、吃不好的症状,甚至会出现逃婚的念头,近日她一直关注着小巧儿的情绪,发现她也有了类似的症状。桐灵心急,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只能尽力陪在她身旁,为她排忧解难,“那我等下给你梳个妆发,看看是否喜欢,再做定夺?”
选了衣服竟然还要试妆发?!小巧儿觉得这也太过于隆重其事了,她现在只想睡觉,倒头大睡的那种。前几日在药王殿帮忙做出嫁饼,她已经是披星戴月地忙了,足足要做五百担饼,搓揉面团、包裹馅料可以用法术减轻负担,但称重、摆盘这些工序还是需要亲力亲为的。他们在每盒出嫁饼内放着一对红白菱酥、两个荷花酥和两个桃花酥,饼盒的中间还放着一小簇桃花,是从老桃身上摘下来的,能够保酥饼的新鲜。小巧儿本来是想让乔恕之在潭安城的后街点心铺里买现成的糕点作为出嫁饼就算了,可药王却坚持要自己做,说这是他的心意,小巧儿看他坚持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五百担饼并不是小功夫啊!小巧儿就自告奋勇地去药王殿帮忙,直到昨天他们才合力把饼做完,她现在还能闻到手指上的猪油膏味。累,成亲好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在她无精打采、兴致缺缺的时候,桐灵已经取出半米高的首饰盒,给小巧儿做发髻了。
恒旸见状便坐在了小巧儿身旁,一边把玩着发簪,一边说:“在皇宫,入宫的妃嫔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婚礼,若是被册封成皇后、皇贵妃,都只会举办册封大典。册封大典并非普通平民的拜堂喜宴,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所有的事务都由礼部一手包办,被册封的妃嫔也不得过问。她就像个扯线木偶,一切都要按规矩行事,就连行走坐卧、喝茶、吃食、甚至抬一抬手都不能随心所欲。礼部会花上月余去培训将要被册封的女子,她是不允许犯错的,就算不睡觉都必须要把姿态给学好。册封前十五天就要斋戒,每日只有一碗白菜清粥,不能沾荤腥,连油也不能碰,饿得不行了就猛喝水,勒紧腰带才能熬过去。发髻也很讲究,得梳上三个时辰,所以只能在册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