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上。她安静地坐在客栈厢房的床边,等她的新郎官进来。
与此同时,乔南枫正在隔壁的厢房走来走去,紧张不已。
“仙君,你觉得乔南枫像不像热锅上的爆米花。”晋三郎看着乔南枫走了有三刻钟了,也不知道他紧张什么。
宵易没有理会晋三郎,细细品着冰糖莲心饮。
晋三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了起来,按住了走个不停的乔南枫,“枫哥,你就过去吧。”
乔南枫很是紧张,对晋三郎说:“我第一次成亲,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自己跟苏招悦是情投意合,可是乔南枫终究是寡欲了百万年,男女情爱之事他是一窍不通,刚刚拜堂的时候还没想到这么多,可是一听到大妗婆说“新娘送入洞房”,乔南枫才意识到问题大了。
晋三郎看着纯情无助的乔南枫,摇头说:“不就是洞房,有啥好怕的?”
“我……我……”乔南枫连“洞房”二字都不敢说出口,努力了很久,最后只吐出一声叹息。
“枫哥,要不我们现在立马去书铺买两本春宫图,你现学现会?”晋三郎提出了非常有用的建议。
乔南枫连忙摆手,拒绝道:“我怎么可以看那些东西……”
“什么那些东西,有阴阳结合才能生生不息,没有那些东西你怎么出生的?你跟苏招悦郎有情妾有意,本就应该水到渠成,无师自通,这是天性!是本能!现在你紧张地手汗直冒,我不推你一把,难道你要让苏招悦在隔壁厢房空坐一晚上?丑妇终须见家翁,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晋三郎拍拍乔南枫的肩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晋三郎经验丰富,是过来人。
坐在一旁的宵易听完晋三郎的话,顿了一顿,心想,乔南枫的确不是通过阴阳结合而出生的,他是由乔莲的精血投胎荷而养出来的。宵易也曾疑惑,这乔莲的精血养出来的乔南枫,究竟是算是乔莲的孩子,还是乔莲本人。在他初初得知乔南枫的身世时,也曾问过青玄子,这乔南枫究竟是乔莲,还是一个全新的人?当时青玄子说,乔南枫并非乔莲,他只是拥有了和乔莲一样的血,宵易又问,那为何乔南枫不是女子,而是男子,青玄子表示自己亦并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当时照顾胎荷的是乔傅钟,胎荷便按照乔傅钟的外表来重塑一个孩子,这也能解释为何乔南枫更像乔傅钟,而非乔莲。当然,这一切,乔南枫都不知道,乔南枫一直以为自己是乔傅钟的亲生孩子,只是娘亲离世了,宵易不懂药王为何要编造如此的谎言,但是药王应该也有他的苦衷。
晋三郎在一旁给乔南枫说教、支招,宵易则在一边品着茶、想药王一脉的“八卦”。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新郎官!新郎官!是时候入洞房了,别让新娘子等太久了!”大妗婆在门外喊道。
大妗婆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新郎新娘,无父无母,不拜高堂,或是孤儿也能理解,可是没有房子,直接在客栈里成亲,她做了二十年的大妗婆还是第一次遇到,说他们缺钱购宅吧,可看他们衣着打扮贵气十足,婚袍更是精致华美,怎么都不觉得没钱,说他们着急成亲吧,这新郎官又迟迟不肯进洞房,新娘在隔壁问话了还不出来,这成亲究竟是急还是不急呢?大妗婆想不明白。
“快去吧!新娘都叫人来催了!”晋三郎推着乔南枫往门外走。
“三郎,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乔南枫被推得更不好意思,嘴上是说自己会走,双脚却死死抓着地,不愿往前走。
宵易闭着眼,默默一念,乔南枫突然闻到一阵异香,低头发现腰封上多挂了个香囊,这是什么?他疑惑着。
“聚欢香。”宵易用神识给乔南枫传音,“能助夫妻欢好。”
乔南枫惊骇地看着那香囊,惊骇得忘了抵抗,直接被晋三郎推到了苏招悦所在的房门前,晋三郎用力再推了他一把。就这样,乔南枫被推进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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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招悦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听到了推门声,并不能看到来人,微微抬起了下巴,仔细地听着。
“洞房我就不闹了啊!你们两个慢慢哈!”晋三郎把乔南枫推进厢房后立刻把门关上。
乔南枫深吸了一口气,步子很轻地往房内走,看到坐在床边的苏招悦一身大红,她的坐姿略显僵硬,乔南枫霎时觉得自己刚刚在隔壁踌躇不前的样子很是矫情。他扫视了一下四周,一对雕花红烛摇曳生辉,窗户和墙壁上都贴上了双喜,支帐上挂了红绸红绣球,桌子上摆放了撒满糖莲子、花生、百合和红枣的果盘,红彤彤一片,这就是凡人洞房的模样啊,乔南枫心里感叹着。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和酒杯,走到床边与苏招悦并排坐下。
“招悦?”乔南枫声音不大,但这声音在这只有两人的厢房里却特别清晰。
苏招悦捏着手指,低声地回应:“相公。”
乔南枫听到这声呼唤,眼睛顿时笑成月牙形,他放下手上的酒具,慢慢掀起苏招悦的盖头,动作轻盈小心,像是这盖头后藏着这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