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姐姐,我对燕师叔的喜欢不是你跟仙君的那种喜欢,他是我们的太阳。”
“你们?”小巧儿有些听不懂他口中的“你们”是指谁。
乔恕之掏出小银人,递给了小巧儿。
“这是什么?”小巧儿觉得这小银人很眼熟,她记得晋三郎当年好像也有个差不多的小银人,还在打赌的时候作为赌注输了给她。
“这是我们爱无垠追随会的吉祥物,是按着燕师叔的模样经御用匠人之手打造出来的小银人。”小树枝无比骄傲地说,“我现在已经是爱无垠追随会的一份子了。”
小巧儿依稀记得恒旸说过她是这个追随会的会长。
“喜欢燕师叔的人真的很多很多,我只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小树枝轻声地说,“我想成为像燕师叔那样的人,和他并肩而站,我想看他看过的风景,走他走过的路。”
小巧儿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凄凉,可是看着乔恕之的神情,又觉得,他或许是甘之若饴的。喜欢一个人却无法跟他在一起的感觉明明应该是心酸难过的,但为何恕之可以如此坦然,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他对银烁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是另外一种深刻的情感,但那种情感究竟是什么呢?她又说不出来。
“恕之,如果你觉得是开心的话,我也会支持你的。”小巧儿轻轻地搂了搂小树枝的肩膀,慨叹道,“虽然我不太懂,你说的喜欢是什么,但是如果这种感情能够让你变得快乐,能够让你变成更好的存在的话,我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谢谢你姐姐。”小树枝得到家人的认可,觉得心里满满的,“对了,姐姐,你和仙君什么时候正式拜堂成亲?”
“不知道,现在三界如此混乱,我们在短期内又不打算回天界,这拜堂的事情,可能要拖上一段时日。”小巧儿不自觉地转着自己指上的紫金指环,这指环跟宵易指上的那只是一对的。
“我记得你当年是为了给娘亲守丧,所以才不能和仙君拜堂。”
“嗯。”小巧儿看着天空,低声地说,“丧期过了以后,我还偷偷买了一条新娘袍,宵易都不知道这事。”
“你穿着那袍子一定很好看。”小树枝转头看着小巧儿的脸,可在那张脸上,他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我当时的确是觉得那袍子是这世上最好看的袍子,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回想起那袍子的款式,反而觉得有些俗气了。而且那袍子地布料也不算上乘,当年才花了三两银子买的袍子,也就那样了。”
“那裙子后来去哪了?”
“当年应该是跟我一起陪葬了。”小巧儿笑了起来,“现在应该都被虫子蛀坏了吧!我当初的陪葬品可是有很多好宝贝的,还有爹爹留给下的《济世游录》和晋三郎给我的海螺。我很喜欢那个海螺,用耳朵凑近去听的话能够听浪潮声,我那时候总觉得那片浪潮声跟娘亲喜欢的那片海的浪潮声很像。”小巧儿说了这么多,可在她的心里,真正想着的是宵易临走前送给她的那对红色头花。
“姐姐,你以后也会收到更多更好的宝贝的,而且以后你跟仙君拜堂时的袍子,一定会是最好看袍子。”乔恕之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只能如此说了。
“那些都是身外物,只要人在,就够了。”小巧儿觉得这话题有些沉重,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初变成你的模样回天界的时候,结交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我怕你回去以后会穿帮,趁现在记起了,且跟你说一下。”
“可以啊!”小树枝高兴地笑了起来,他在天界也没什么朋友,没想到姐姐还给他找了个好朋友,“我们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小巧儿尴尬地笑了,他们当初没有互通姓名,“我是在荷池旁认识他的,那荷池很漂亮,他是那片荷池的主人。”
“荷池?”小树枝皱眉,“是青玄楼往西边走的那片荷池吗?”
“就是那边!我有一日心情不太好,想随便逛逛,就走到了那边,觉得那里的荷花很是漂亮,就坐着看了起来,然后因缘巧合吧,就结交了那位大哥。”
“姐姐,青玄楼西边过去就是药王殿了。”小树枝没想到自己那不好的预感竟然成真了,“虽然我能够在青玄楼眺望到药王的荷池,但我从来不会过去那边,因为姑姑不让我过去。”
“药王的荷池?!”小巧儿惊得坐了起来,“你是说,那荷池的主人是药王,药王乔傅钟?!”
乔恕之眉头紧皱地点点头。
“所以,跟我交谈甚欢的那位大哥不是别人,正是药王乔傅钟?!”小巧儿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样说来,那药王是否知道她当初伪装成的人是乔恕之呢?
“虽然药王曾是我们的祖父,但是爹爹和姑姑因为一些事情跟他断绝了关系,姑姑一直叮嘱我要避开他,他是我们要防范的人啊!”
小巧儿知道当年的事情,当然也知道为何姑姑不让恕之接近乔傅钟,可她万万没想到,天界那么大,她唯一结交到的朋友,那位跟她交谈甚欢的荷池大哥竟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