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上的死脾气,怎么哄也哄不听,怎么拉也拉不回,幸好我不是那个脾气。”
这话真是很有意思,听上去释然,偏又习惯性嘲她一嘴,龙七回:“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消文身的地方?无痛?”
“消什么消,我那文身对谁都生效,谁看了都销魂。”
不置可否地笑一笑,而后发现团队里少一人,问:“徐一苼呢?”
“买椰子去了,”邬嘉葵回,意味深长,“人家自告奋勇。”
“椰子那么重,她就一个人去?”
“都说了是自告奋勇。”
盐焗秋刀鱼烤好了,班卫迫不及待地就来向邬嘉葵进贡,但没走几步,视线突然越过她俩往后注视,嘴巴不自觉呈“o”形。龙七那会儿没注意,还在跟邬嘉葵聊天,风挺大的,吹得发丝乱舞,她将头发都撩拨到耳后,而班卫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拍了拍臧思明的肩,臧思明看过去一眼,接着眼睛也像被钉住一样,眯眼,啧啧出声,还吹低哨,这会儿才跟邬嘉葵注意到他俩,她顺着视线回头。
靳译肯听到对面的动静,同样顺着两人目光看过去。
所以当龙七看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看过去了,背后十米不到的距离,徐一苼正沿着阶梯下到沙滩,身后跟着帮她提椰子的小哥,她手头也提了两个,但重点不是这,重点是她摒弃之前一贯复古的打扮,穿了一件跟龙七差不多的连衣裙,正红色,刚才出门时套的薄开衫也脱了,然后……
然后她竟然,出人意外地有料。
远远的也看见胸口那一道明显的事业线,随着步子自然浮动,特别显眼特别激发雄性荷尔蒙,配着自然卷的长发,极度风情,怪不得平时下车老是习惯性捂领口,班卫的反馈很快,轻声啧嘴:“d吧。”
“恐怕e了。”臧思明。
“深藏不露啊。”班卫。
“尤物。”臧思明
而龙七当下立刻回过头看靳译肯,视线简直是杀过去的,他的注意力刚从徐一苼那边收回,正好跟她的对上,就那么半秒的电光火石,好像看到他的视线自然下移到她的胸口,妈的,在比较,还笑,但也就那么半秒,他继续低头烤他的生蚝,臧思明和班卫这会儿根本移不开眼睛,随着徐一苼将椰子放到棕榈树根旁,她俯身的时候,两人都向着同一个方位歪脑袋,瞅,就连十多米外和女朋友海边散步的年轻小哥也不安分地朝这看过来,方璇也在看,一边看一边低头观察自己,后来邬嘉葵往班卫的腰戳了一指头。
班卫才回神。
“放这儿吧,都放这边。”指导小哥将椰子都放在指定位置后,徐一苼若无其事,问,“我一共买了十个,够吗?”
“够,”臧思明秒回,“别买了,没你的事了,后面我负责,你负责享受。”
这嘴脸。
徐一苼笑笑,拿其中一个开了口的椰子:“那我分一下。”
“不用分了,”邬嘉葵淡淡出声,“就放那儿吧,谁要谁拿,我看谁也没空捧椰子。”
边说边往休憩区的沙滩椅上坐,方璇握着烤鱿鱼串,立刻附和她的葵葵:“对,自己拿就行,你坐那儿休息吧。”
徐一苼手部的动作顿了顿:“那我……”
生蚝熟了,特别香。
靳译肯往里头挤完柠檬汁,夹进盘子,一人份,试口味,提着筷子夹口中,尝过后,再夹一个放进盘子,柠檬汁比上一个多挤了几滴,脸颊缓慢地上下动着,调完味,抬眼往龙七这边瞥过来,话还没说出口,徐一苼说:“那我把烤好的端到那边的木桌上吧。”
但偏偏靳译肯手里还拿着烧烤专用的钳子,他的左手插兜,右手拿钳,垂下手的时候正好碰上徐一苼过来端盘子,反应再快也抵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接近,滚烫的钳头与她的侧腿碰了一下,徐一苼立刻俯身,没叫出声,但皱眉轻吭,他知道,他也察觉了,循声侧头,本来想去休憩区的龙七也回头,班卫和臧思明更加夸张,一看见,嘴里立刻“哦哟哦哟”地怜香惜玉,手里家伙一放,全朝徐一苼走。
她雪白的腿上出现指头大的一块通红烫伤。
“怎么啦?”
方璇比龙七先凑过去,哪儿都是她最快,徐一苼回:“没事……”
但嘴上说没事,耳根挺红,眼睛也有点红,手一直紧紧捂着烫伤处,看来真挺疼,完了,靳译肯的锅,所以他观察了两秒后,放钳子:“你跟我来。”
说着朝班卫看一眼,来接他这儿的摊,徐一苼跟在他后头走,与龙七擦肩而过,而龙七刚想说的一句“我带她去冲凉水”也因为靳译肯过于快速的应急处理而止于喉口,就这么看着他带徐一苼走,朝岸上的冲水区去。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