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靳译肯。
却看见在阳台上抽烟的邬嘉葵。
她也没参加颁奖礼后的明星晚宴。
龙七将手放进衣兜,遥遥看她,任满屋子的狂欢气氛,一堆人聚在一起为她报“惜败”的仇,阳台却像一个私人世界,她的裸纱礼裙换成了人鱼姬色吊带连身裙,腰抵着阳台栏杆,双肘搭着栏杆,指头间夹着烟,夜风刮得她脖颈边的短发凌乱,白色的烟从她嘴边缓缓地吐出,又瞬间被风刮散。
龙七往那儿走。
邬嘉葵的思绪并不沉,随着声响缓缓望一眼,烟气儿在嘴边漫着,笑一笑:“吵着你了?”
这个点应该是她在网络上被讨伐得最严重的时候,龙七往另一边的阳台栏杆靠着,看对楼:“你不怕对面有狗仔?”
“这个地段的房狗仔租不起,成本太大。”她说着,抖了抖烟灰,“你走得比我早。”
“我知道结果。”
邬嘉葵的嘴边依旧笑吟吟的:“结果让你满意了?”
“得了,你也早知道结果,演得跟什么一样。”
“从奚静那儿的人放料给我粉丝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想干嘛了。”邬嘉葵转过身,面朝阳台外的夜风,头却转回来,仍看她,“你知道是哪些料吧?编得跟八点档似的,”
高楼风寒,大半座灯火通明的城市俯瞰眼下,远处有江与游轮,邬嘉葵说:“颁奖后还来这么一遭,看来是想趁热打铁彻底弄垮我。”
手臂悬空在阳台外,烟头在风中忽明忽暗。
龙七看着她此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没以前那么伶俐了,有那么一刹那的念头想把臧习浦在车上对她的认可说出来,可在她开口前,邬嘉葵又迎风吐出一口烟:“但是我也把她从《边境》女一号的位置上拉下来了。”
……
“就在她拿走我奖杯的前三分钟。”
那句话卡在喉口。
冷风刮过耳畔,垂在衣兜中的力道也变沉了一些,龙七看着她的背:“你们做了交换?”
“不是交换,是博弈。”
邬嘉葵说着,终于回过身,烟气在周身漫着,她没多说什么,龙七这刹那,却通过“博弈”两字清晰地看见掩藏在这场颁奖礼背后的层层操作,邵国桉的圈子,邬家的圈子,圈与圈之间的碰撞与融合,明枪与暗箭的交手,风多凉,她无话可说。
前一刻对这个人丝微的同情全部收回来了。
也是这一刻起,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多精通门道的小狐狸,波谲云诡的娱乐圈对她来说就像是自家后院的花园,而这只小狐狸接着说:“你知道我纹了身吧。”
龙七淡呵一声。
“靳译肯没关注我的i,他还不知道。你看得出我的文身在什么地方吗?”
她的双臂与双肩光滑,裸露的小腿部分也没有痕迹,龙七想走前,她轻轻地抬起右膝,手往裙内挪,慢慢地撩开裙摆,龙七就看见那行纹在她右腿内侧,接近根部的“ju
keen
on
you”。
“他马上就会知道了。”她说着,手盖住裙摆,文身转瞬即逝,离开栏杆,夹着烟经过龙七,“我今天被人阴走了奖杯,又被全民黑,那么失落。”
房子内的音乐到达一波高昂的鼓点,邬嘉葵进屋,龙七看着她的背影,她懒洋洋地高举起夹烟的手,笑着对屋内人喊:“影后算个屁!”
有人吹哨,有人大声喊“wu~”。
还有一个人,在人头攒动之间慢慢地走,摇着杯内的酒,冰块轻微撞击,搅着一颗小药丸。
而龙七在原地冷笑。
看上去最无辜的人偏偏最胸有成竹,一层一层的罗生门毫不疲倦地演着,她别头看阳台外高层大厦,受着一记凉风吹,长发扬起,再回头往屋内看时,那个摇着冰酒的人也慢慢从人群中走出。
邬嘉葵向他走,众人向他看,龙七的视线渐渐落他身上,看见他摇着酒杯的手腕,看见他插着兜的右臂,看见冰块在灯光下的晶莹反光,也看见那些红色绿色的光从他的手臂扫过时一明一暗的纹身,心因为看到他的脸而刺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脖子被邬嘉葵的双手揽上。
邬嘉葵的指间还夹着烟,揽着他,到他耳边低语。
而他一边听着,视线一边落到数米之外的阳台,孤身而站的龙七身上,两人越过狂欢的主厅安静地对视,她看着时隔两个月不见的靳译肯,他则慢慢悠悠地喝一口酒,那颗几近融化的药丸顺着杯沿入口。
而后,他打断邬嘉葵在他身侧的耳语。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