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绪,此刻他信誓旦旦的说我的做法干扰不了他,心里哪能平静,双手绕上他的肩头,我暗暗用力紧扣,“你惹了我又不想要我,凭什么?”
“惹?”他难得有些慌张无措,解释的有些无辜,“我只是应约来看你。”
我加紧追问:“什么约?”
“数百年前吧,也就是你的上一世。”
心头狠狠一震,原来我们还有上一世,原来对他的喜欢并非如此不可理喻,我痴痴的笑,笑到他更加慌张,睫毛不停闪烁,“聂容,你笑什么?”
“上一世我们怎么认识的?”
他想了片刻后回说:“你走在种满垂柳的湖边,我刚好从你对面经过,不小心撞到后都掉进湖里去了。”其实只有他不小心一脚踩滑倾斜了身子,自己完全是被他慌乱中拉下水的。
那种相遇结识的场景肯定很好笑,因为他在笑,“上一世我留过你没有?”
他点头。
我知道肯定没留住,只留了一个来世看望的承诺,“那这一世你留是不留?”
他语气缓慢低沉,声线中有些微颤抖,眸子里的坚定却没有商量,“我承诺过你,一年。”
手指轻轻指向门外,努力不让自己的不甘表露在他面前,“那你现在就走,我不需要这样的看望!”
他睁大了眼,心口起伏不定,启唇似乎有很多很多话要说,最后却只不解的问:“为什么?当时不是说好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从此刻开始,我要着手办事,但从你的表现来看,恐怕不会想看我为你君临天下?不如早走。”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在长年累月浇灌出来的任性的驱使下,我自觉这样逼他并不无耻,反而像是在接受一种高难度的挑战,身体和精神都无比激动,直觉他一定会妥协。
“那你怎样才肯放弃?”
“那你怎样才肯留下?”
我们几乎一前一后说完了这两句话。
“按我们那儿的规矩,一局定输赢。”
若是这样,这明显我要吃亏,虽然他说自己眼下同凡人无异,但过了这么久,他的伤也该复原了些,那么保命的法力也该恢复了些才是,稍显迟疑的看着他,“你想使诈?”
“不会,我们只比招式,你不带内力,我不带法力,很公平。”
貌似这个办法是他能想出最好的提议了,我都几乎是准备以行动逼他了他还愿意给机会,人品和仙品果真两个不同概念,在那一刻我居然破天荒的开始了反省。
看着他喃喃自语的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仙,若我有仙缘也就罢了,日后总能见得到,偏偏你说我此生无望,可我真舍不得你走!”
内心两种想法正在争斗不休,它们势均力敌,谁也无法战胜谁。
他似是知我所思,将我拉入怀里,手掌一下一下摩挲着脑后发丝,如同安慰一个偏执的顽童,“你那么纠结不安做什么,努力赢我不就可以了。”
我想,我们终究要有一战的。
余下数月时光,每得空闲之余便是剑不离手,他却是连剑都未动过,唯一的喜好便是我练剑时他坐在一旁执笔作画,要不就带着床伴认真观看,每当看我练的久了便会叫我停下过来给他泡上一杯青茶,第一次我还专门去学了一下。
“聂容,过来!”
公子府有座观星台,处于一幢高楼之上,场地宽阔,星月之下又一次传来了他熟悉的呼唤,今日有些特别,我练的本就不怎么专心,听他一叫,手中挽剑立马收式,边走边道:“怎么,渴了?”
他一边整理着纸张一边说:“刚才总结了一下这段时间画的图,发觉可以创立一套新的剑法,感觉还不错。”
提着剑坐在他身边,我探头问道:“这剑法打得过你?”
他狐疑的看着我期盼的小眼神,伸手拍了一下我额头,“暂时未知。”随后话锋一转,“不过看在我在外人面前是你师傅的份上,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小事情。”
满脸堆笑接着期盼着。
他心不跳气不喘的说:“截至目前,我终于不小心将你这些日子练的几十种剑法都给破了,不能说拆招拆的赢你,至少保证了自己不会输给你。”
整个人瞬间乌云压顶,不止如此,整个人生都黑暗了,他见我懵了,才感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于是乎就虚情假意的来挽救,“不过这套剑法也是根据你这些时日综合而来,要不你就练我新创的吧,我看我能不能再破了它?”
怪不得我每次练剑他都兴致勃勃,原来根本不存好心,这仙太坏了,我才不要上当,将头重重磕在面前的桌面上,就差举起双手向他投降了,“我看你是想要坐实我师傅的名头吧!”
“我本就是你师傅啊!整个公子府谁人不知,要不然你想我做你什么?”
顺势朝他面前一翻身,后脑勺恰好落在他腿上,满身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我一本正经的跟他商量,“做公子府一半的主人你愿不愿意?”
他原本是在桌面整理图纸,被我这样一躺,直接就放我脸上整理了起来,听起来他也像是在一本正经回应:“一半啊!好像并不是很多。”
隔着画纸,我咬了咬牙,“那我的一半也让你好了!”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家可比公子府大多了。”
一把扯下盖住脸的画纸,他笑意未收,我不得不提出严重抗议:“今日我生辰,你就不能顺着些吗?”
“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