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满脸泪痕,喃喃道,“我竟然为了一个游戏,付出了全部的感情。”
“别再自怨自艾,跟我来。”
吴镇焰抱着幻音琴,跃入奋战的人群,波动琴弦,淡金色的灵力冲击着敌人,使敌人的攻击迟缓了许多,让玉宸宫的弟子得到翻身的机会。
古澄澄看着吴镇焰邀请的姿势,不禁也拾起勇气,加入战斗,“反正我不会死,与其自杀,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古澄澄提着双剑,在敌人中穿插而过,带起一片片血花。她不顾生死,虽然只有金丹期实力,也让敌人目眦尽裂。
吴镇焰手中弹出的曲子毫无规律,一时激昂,一时欢快,一时悲伤,让敌人摸不着头脑,实力低微的被完全控制,攻击起自己人来,实力高的人也剑不由心。
吴镇焰回到阵中,指挥阵法,将琴音加入阵法,逐渐掌握了局面。此时并无化神期的敌人主持进攻,都观战去了,所以玉宸宫的弟子还能应付。
“首座,护宫大阵是从我们内部破掉的。”汇报的人义愤填膺。
吴镇焰紧皱双眉,“这意味着有内奸。此时御敌是首要目的,无暇去清查叛徒,你们继续检查,找出来迅速补上。一旦化神期敌人赶过来,我们就将陷入灭顶之灾。”
“是。”
吴镇焰拿起一块上品灵石,迅速吸收,补充逐渐干涸的灵力。修阵殿准备的逃生之路,他随时可以使用,但他没有。
他们不会真的死,他却不想丢下容牧烈,所以他一直在这里坚持。
“他在那儿。”
吴镇焰听见许诺画的声音,抬头看,琴声戛然而止。他傻傻地看着从空中御剑而来的容牧烈,眼泪潸然而下。
容牧烈一个俯冲,停在他的身边,玉白的手指擦掉他的泪,柔声道:“怎么哭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吴镇焰抱住他的脸,吻上他的红唇,亲吻一触及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容牧烈的声音有些喑哑,略带几分情|欲的目光艰难地从他水色的唇上移开,“护宫大阵被破,都是我的错,暂时就放过你。”
容牧烈在他的额头印上一吻,冲天而起,如一只鲲鹏展翅,超然临空,后入老鹰一般,急冲几下,逮住了一群元婴修士。
那群元婴修士被他用捆绑咒捆好,完全无法挣扎。
容牧烈在空中施加威压,让敌我皆趴在地上,“三岛之人,修行不易,我劝你们速速离去,不然本尊就不客气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容牧烈自称本尊,吴镇焰才知道他已经化神。
他欣喜地看着空中如救世主一般的男人,英俊无匹,果敢勇猛,实力高超——这是他的男人——这让他分外骄傲。
玉宸宫的弟子崇敬地看着容牧烈,很多人不由得哭泣,他们一直以玉宸宫为荣,以为玉宸宫强大无敌,看到护宫大阵破了,很多人都慌了手脚,被敌人乘虚而入。
“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古澄澄就在正中心位置,吴镇焰的旁边,此时忍不住激动地拉住吴镇焰的手。
吴镇焰拍拍她的手,点头。
“对不起,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古澄澄低头看脚,“要不是这么多年我的撺掇,我爹不会在分裂玉宸宫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吴镇焰心情复杂,这么多年东躲西藏,都是拜她所赐,可是为了一个游戏太过计较又显得小家子气。
最终,他还是拍拍古澄澄的手,道:“都过去了,你就当做一种人生体验吧。你还小,任性点也情有可原。”
“是啊,澄澄,焰焰原谅你你就不用背着那么重的负担了。”奕申跋走过来,伸手拉住古澄澄的手。
古澄澄留恋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随即抽回来跑了。
“她怎么了?”奕申跋无奈地问吴镇焰,如一个关心妻子的丈夫。
吴镇焰微微摇头。奕申跋也不追问,追人去。
容牧烈将十几个元婴修士叫人关起来,回到吴镇焰的身边。吴镇焰已经知道护宫大阵是因为禁地的熔岩之心被容牧烈吸收,造成地裂,才破的。
之前阵法吸收大量的极品灵石,也是这个原因。能量跟不上,只能依靠灵石。
三岛的弟子被关,只能退去,将消息报告长辈,听候定夺。
三岛的长辈听到,微一商量,决定等这里的战斗定出胜负之后,再说。
这里的战斗,嘉康首座他们已经是勉力支撑,宫主这边胜势明显。嘉康又被宫主的武器打中,撞塌一座山峦,吐出一口精血。
“护宫大阵已破,你还不愿意放过我们?”嘉康气愤地道,“玉宸宫都没有了,你要权利还有何用?!”
宫主轻蔑地看了那些三岛之人,“攘外必先安内!你真为弟子考虑,何不自尽?这样,我就能早点腾出手去收拾这些敌人。”
“你不可理喻!”嘉康怒斥。
“看来,你也不过是伪善。我才是真心为玉宸宫考虑之人,我们意见不合,早晚有一战。玉宸宫会遭今日之祸,也是天命。”
宫主提起剑,加快进攻,嘉康只能不停闪躲。他们交战之处,已经完全夷为平地,江海也被填平,这个荒岛,连海妖都变得绝迹。
两人不断吸收极品灵石,极品灵石耗光用上品灵石补充灵气,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都失去了战斗力,只剩下他们。
这是玉宸宫的危机,也是玉宸宫的辉煌。有这惊世一战,玉宸宫值得后世流传很多很多年。
“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