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浑然不觉,撅起小嘴:“给孩子取名字!”
他低头,又惊又慌,神经质抓住那双手:“紫烟,你知道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景宥,你怎么了,进宫一趟回来,总觉你怪怪的?”
夏景宥把紫烟的手放在手心,用力握紧:“紫烟,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要护你和孩子周全!”
长剑出鞘,佑王府三百卫士披坚执锐,巍然如山。
岂料,命运中蛰伏的阴谋,可以如此残忍如此超乎常规。
他想拼尽热血,却连流血的机会也没有。
一场盛宴,半杯掺了méng_hàn_yào的酒,胜过三千兵甲。
他在颠簸中醒来,推开车窗,窗外已是群林幽深,野花缭乱,碧水幽深,一派蓊郁富饶的景致,一些不知名的动物在林中一闪而过。
明显不是翊国风景。
车夫身手非常,一把控住他即将脱手的刀,淡淡道:“王爷还是安心去见楚皇吧,这样可以回去得快些。”
再快,回去也是三个月后。
人去楼空。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夏景宥在后苑水榭呆怔了半天,直到半个月后,他才完全相信,那个执子之手的人,真的远去了。
被送往周国,成为周王的不知第几任嫔妃。
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又是三个月,翊景帝正式对周国宣战。
夏景宥为先锋,所向披靡。
半月后,攻入王城,吞并周国。
夏景宥永远记得那些天,天下着暴雨,他的记忆里也下了一场无休无止的暴雨,混合着血水和死亡绝望的气息。
他癫狂地翻过一具具血肉狼藉的残尸,只想再看看那张脸,无论,是哭是笑,是死是活。
苍天竟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
景帝战胜了一个政权,翊国版图多了一壁郡县,他的世界却失去了唯有的光芒。
兄弟,妻子,未出世的孩子,亲情与爱情,忠诚与背叛
世人称他“无双”,他却感觉一无所有。
夏景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以周国王城为中心,翻找了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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