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怔了怔,天罗府是刑部和大理寺平分皇帝是知道的,就是说赵瑾玉一共只有十个,这要他为了完全无关的事,一下子给出大半……
皇帝说:“那你怎么办?”
赵瑾玉说:“没关系,刑部最近不忙,真有需要还可以找杨少卿。”
这里还得插播一点东西,杨少卿这个人吧,他姓杨,职务是大理寺少卿,巧的是他的名字也叫少卿,于是满朝上下都他叫杨少卿,大多是职务尊称,也有些是直呼姓名,不太好区分。
皇帝知道赵瑾玉和杨少卿关系很好,这么叫肯定不是叫官职的,莫名的就有点抑郁,想了想,说:“还是你留着吧,我叫锦书多调一些出来,反正在宫里也是闲着。”
赵瑾玉说:“陛下说笑了,宫中侍卫有其规矩约束,严禁离京,能抽出三四人已是极限,何必为难锦书统领。”
皇帝:“……”
皇帝陛下脸一红,顿时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赵瑾玉似乎笑了笑,给皇帝续上一杯茶,又说:“还有,陛下若还是不放心公主,不妨再找二殿下在江湖上打个招呼,据我所知,二殿下在黑白两道都颇有交情,他去交代一声,也能免去一些麻烦。”
皇帝呆了呆:“二哥?”
虽然赵瑾玉说的有道理,但是想起二哥皇帝就发愁,这么些天过去,谢麒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还是整天恹恹的无精打采,太后都愁的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了。
想到这儿皇帝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赵爱卿,你那个……那个小伍在不在?”
8
快八点的时候皇帝三人才回到宫里,安静明天要上学,照例去预习功课了,皇帝看着他不声不响迈着小短腿跑去书房,想想自己把他丢在一边那么久,不由觉得很内疚。
锦书巡视回来,先去书房瞅了瞅,安静还在看书,锦书没惊动他,悄悄关照了一下隐在暗中的侍卫们,然后直奔后殿浴池,看见皇帝又泡在温泉里发呆,水汽迷蒙,把皇帝白玉似的脸熏的泛红,小桥小路蹲在一边给他打理头发。
锦书忍不住笑了笑,原本被叶嘉气的半死,瞬间就给治愈了,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说:“陛下,我看到世子殿下批评你了。”
皇帝疑惑地望过来:“?”
锦书一抬手,手心一个纸团横着展开,上面四个大字“色令智昏”,还打了个大大的叉,字写的很工整,横平竖直,确实是安静的笔迹。
皇帝:“……”
小桥amp;小路:“噗。”
锦书说:“我刚才去书房,锦画给我的,说世子写了很多呢,不过写完又都烧掉了,他觉得好玩才偷偷藏了一张。”
皇帝:“……”
皇帝说:“传令下去,锦画年终奖减半,年假取消。”
锦书:“……”
锦书瞬间泪流满面:“陛下不要这样,锦画会找我决斗的……”
皇帝陛下换了个姿势泡着,依旧愁眉紧锁,过了好半天才说:“锦书,我见到上官悦了。”
锦书啊了一声。
皇帝说:“我虽然没有武学天分,好歹也学过点粗浅功夫,眼力还是有的,上官悦是少了右手没错,但是武功仍在,而且极其高明,这还是五年前遭过重创的情况下,依次来推断,当年武林大会上,他的身手一定更胜如今。”
锦书有点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说:“母后忧心二哥,派出过不少眼线,我跟着也看过一些密报,二哥的能耐我心里清楚,他现在都不一定打得过上官悦,别说五年前了。”
锦书说:“但是当时是天下英雄亲眼所见,众目睽睽,上官悦毫无还手之力。”
皇帝点点头,说:“这就是另一处不对的地方。”
次日一早,照例是先上朝,再送侄子上学,然后研究了一下兵部户部联名的折子,赴边犒赏的具体事情已经定下来,和往年一样分成三批,分赴三个边关重地,十月初十出发,冬月中旬到达,然后还能赶回来过年。
皇帝想,应该跟两个娘说一声了,她们每年都要给远在漠北的俩儿子准备很多东西。
于是皇帝陛下边思索边去了,到长宁宫一看,一家人意外的齐,连谢麒都在,和太后太妃一起傻站在院子里。
院子中央架着个屏风似的东西,皇帝看到他那不学无术的妹子正站在那,一手拿着绣花针,专心致志绣着……绣着个不知道是啥的东西。
太妃看见儿子来了,赶紧跑过来,说:“一大早就跑来了,非要学绣花!手指头扎的跟马蜂窝似的……这是怎么了?”
皇帝想了想,明白过来,心里头立马软成一片,说:“是给四哥的。”
太妃说:“是啊,我和阿姐都准备好了,她往年不都是出去买几大包杂货么?这回,难道你没给她钱花?”
皇帝说:“给了给了,不过看妹子的意思,应该是想亲手做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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