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桂只觉口唇干涩:“......银时吗——今天的早餐也,没什么胃口,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来人并没答话只是将梦呓着的桂一把抱起,可却因为力气用过而差点闪了腰。
“好轻......”
对于高杉来说,像这样照顾着从来体弱多病的桂早已习以为常,本以为岁数越大的人,身体也会变得更为重拙,可没想到几年后自己臂弯中容纳的桂依旧和原来一样纤细轻巧,不,更确切的讲,像是比过去更加丧失健康。
更加瘦了……向来自尊心很强的他,是怎么容忍幕府摆明的利用...而且与以往见到的不同的病容,这家伙是从何时开始的,明明皱着眉,却似乎在笑着。
高杉暗暗想着。
“醒醒——”
桂在高杉的轻摇中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迷蒙中竟是高杉整个人映入眼帘。桂先是一怔有四五秒,之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呢喃着:
“还在梦里啊,我得再清醒下——”
“你现在就给我清醒过来!”
“唔——”
高杉撒开手,桂如球一般在走台上骨碌了一周后,总算是背对着高杉坐起身整了整头发。两人就这么沉默的相背着,不可言喻的紧张气氛流转在彼此之间,仿佛一点就着。
风渐渐强了起来,吹拂着两人的衣襟,桂受不住接连打着寒噤,却仍一动不动,忽然感觉身后走近的高杉,将外褂披在了自己身上。
“你几岁了,刻薄自己的毛病还没改么。”高杉将坐着的桂拉起,平静的开口。
“......你何时将我当兄长看待了。”
“笑死人了,现在仍然病着的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走开——非,非要这样说吗——即使是这样的我,也可以守护最重要的东西——我们的国家,银时,龙马,还有你……”桂想甩开高杉的手却反被拉得更紧。
“所以呢,背着我们一个人牵涉危险,进了监狱受了拷问,被那群走狗肆意的扇打你的脸践踏你的尊严也无所谓?谁教你只字不提了,只是说出名字我就会死吗?”
“——滚,我不会像你那样疯狂,暗杀这种事本就越少人牵连越好,我不觉得那么做有什么不妥......”
因为好些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一时说了太多话桂只觉头晕目眩,两手紧紧的抓着高杉的衣服,将头抵靠在高杉肩上。
“......不光是语言,还有表情,动作,一切都在撒谎。”
“为什么......既然没原谅我就别来见我。”
桂说着渐渐失去意识,高杉就着桂倒下的身体半跪在走台上。
“哼,明明就是你用了那么要命的理由让我不得安宁......如今又绝食是在威胁谁。”
银时适时的走近,龙马也跟在后面,高杉闭眼。
“想欺负完就一走了之么,至少给我呆到那家伙醒过来。”
“是哦,小银这次可没在开玩笑,大家好不容易相见,小桂根本不希望你走掉啦。”
高杉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在桂屋的门边,等待。
时过傍晚,落暮余晖。银时端来晚饭,高杉无言的起身,稍稍舒展了下有点僵硬的身体后向前院走去。
“已经醒来了吧,感觉怎样,还是吃不下么?”银时对躺在门的那一边的桂说着。
“......”
“那我端走了,什么时候想吃了叫我或者龙马都行。”
银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无力的重复着几乎每天都说的话。
“银——时,我吃。拿来吧,我吃——”
桂缓缓拉开木门,摇摇晃晃的走出然后吃力的跪坐在走台上,因为高烧脸色差到极点。银时迟迟没走近桂,自然也没将吃食放到桂的面前,就银时来看,现在让他硬咽下这些哪怕已经很清淡的东西也成奢望,只是银时想知道,中间有什么原因让桂突然这样勉强。
“高杉......什么时候走。”桂自己看着眼前的食物也有点打怵,又怕被银时看出端倪,所以用说话加以掩饰。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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